“宗門雖說是很重視這擂台,長老們同掌教也會時常前往觀看,但說到底,這還是宗門弟子自發組織的,根本就沒有什麼規則可言。”牧九歌微微一歎,“風鸞就是抓住了這點疏漏,畢竟擂台之上,人人都遵守的都是些個約定俗成,心照不宣的規則,但,確實是並未明確的規定,就比如高階不得向低階出手,也沒規定不得二打一。”
這分明就是撒潑耍賴啊!葉楚砸吧了砸吧嘴,說到底,不過是拳頭大,兼且身份貴重,旁人惹不起罷了。撇了撇嘴,想到了風鸞之前那一閃而逝的落寞和委屈,葉楚道,“那一位同咱們天機一脈……”有什麼淵源麼?
“不過是當年我替她批過命,”牧九歌想了想,道,“結果不太好。從那以後,這位師姐的性子便是有些不好了。”
命不好?!葉楚的心中正在思量著,這個命到底是怎麼個不好法,能叫一個人的性情大變,司明陽便自後殿中轉了出來。落了座之後,看著牧九歌垂眸不語,葉楚一臉的鬱鬱,他喟然一歎,溫言道,“這一次,是我師妹做過了。也是我少了管教約束的原因,我這裏備了一些賠禮,還望牧師妹和小葉師侄莫要同她一般見識。”
牧九歌並沒有搭話,目光落在默然不語葉楚臉上,瞧著她微微的點了點,方才低低的應了聲,畢竟今日這事,她們這一脈並沒有吃什麼大虧,既然葉楚一副並不介意的模樣,她也無謂再去爭。
卻不知道此時葉楚麵上淡然,心頭已經亟不可待的想要將司明陽手裏頭的乾坤戒收入手中了,畢竟是她將人結結實實的揍了一頓,又能趁機大發一筆,她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感到半分的不悅。
揭過了這一篇之後,一時之間,殿中寂然無聲,司明陽閉目沉思了片刻,方睜開眼,淡淡說道,“牧師妹,我師妹這些年竟是越發沒分寸了,當年她的批命到底是個什麼結果?!”瞧著牧九歌緊緊的抿住了嘴唇,搖了搖頭,他苦笑了一聲,“是我逾越了。”之後,他目中現出一抹厲色,狠聲道,“剛剛師妹說的事,還請詳述。”
牧九歌輕輕的點了點頭,對著葉楚道,“小楚,你將那個圖案細細的描繪出來。”
葉楚微一怔,便是反應了過來,抬手,指尖上劍元微微一吐,一道猩紅色的圖案在她的指尖劃動之下,便是憑空而現,她將那之前閃現在風鸞額頭之上的圖案,一分不差的臨摹了出來。
“果然!”一張臉猛的漲紅,司明陽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道圖案,直到這圖案消散,他方才重重的一拍桌子,怒喝道,“陰傀宗這是要與我宗為敵嗎?!竟是將主意打到了我師妹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