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年幼的孩子來說,最重要的是教育而不是天賦。孩子的天賦是有差異的,然而這差異是有限的。就是那些隻有一般稟賦的孩子,隻要教育得法,也都能成為非凡的人。
威特是近百年來德國少有的奇才。他八歲時能夠自由運用德語、意大利語、拉丁語、法語、英語和希臘語等七國語言,並且通曉動物學、植物學、化學、物理學,尤其擅長數學。九歲考上萊比錫大學,十四歲由於提交數學論文被授予哲學博士學位,十六歲又獲得法學博士學位,並被任命為柏林大學法學教授。
可是,這樣聰明絕頂的一個奇才,嬰幼兒時期卻是極傻的,連母親和鄰居都認為他是一個白癡。他媽媽當時還曾說:“這樣的孩子,教育他也不會有什麼出息,隻是白費力氣。”然而威特的爸爸老威特卻不這樣看,他認為:今天的孩子大都受的是非常不完全的教育,他們的稟賦連一半也沒有發揮出來。比如稟賦為八十的隻能發揮出三十,稟賦為六十的隻能發揮出二十。如果實施能發揮稟賦八到九成的有效教育,那麼,即使生下來稟賦隻有五十的普通孩子,也會優於稟賦為八十的孩子。他堅持用自己的方法教育兒子,沒有多久,這個“傻孩子”就轟動了整個街區乃至後來全德國。
正是老威特的因材施教,才使少年威特從一個別人眼中的“傻瓜”成為德國乃至世界少有的奇才。他的理論及成功的實踐,給千萬望子成才的父母增添希望和信心。
猶太拉比認為,為人父母者應該按孩子的思維長項來尋找學習和研究的領域。愛迪生偏向觀察,於是選擇發明。愛因斯坦的思考方式偏向直覺,於是選擇理論物理,唯有用好自己的長處,才能找到最適合自己學習與創造的領域。愛因斯坦在《自述》中說:“我看到數學分成許多專門領域,每一個領域都能費去我們的短暫一生。因此,我覺得自己的處境就像布裏丹的驢子一樣,它不能決定究竟該吃哪一捆幹草。這顯然是由於我在數學領域裏的直覺能力不夠強,以致不能把真正帶有根本性的最重要的東西,與其餘那些多少是可有可無的廣博知識可靠地區分開來。”
意大利著名的天文學家、物理學家伽利略是中世紀的一顆明星。他在物理學方麵的發現,打破了一千七百多年以來人們對亞裏士多德的迷信。牛頓說過:“如果我能看得比別人遠一點,是因為我站在巨人的肩上。”他所說的巨人,就是指的伽利略。
可是,有誰會想到伽利略年輕的時候曾一度想當修道士。這位科學界的天才差一點被埋沒在修道院裏。及時改變伽利略這個主意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親凡山佐。
那時候歐洲的教育和科學都是神學的奴仆,許多學校都是附設在修道院下的。為了讓伽利略做好進大學的準備,凡山佐把孩子送到修道院的學校去學習。伽利略在學校裏受到宗教感情的激動,決心要當一個修道士,把一生都貢獻給宗教。
凡山佐自己擅長數學。但是,那時人們並不了解數學的用處,連大學裏都沒有專職的數學教授。凡山佐又是一個作曲家和琵琶演奏員。但是,他也不能靠音樂來謀生,他隻能開一個他不願意開的小鋪子養家糊口。在這種情況下,凡山佐當然不願意兒子學音樂,也不願意兒子學數學。他希望兒子成為一名醫生。伽利略的名字伽利裏奧,就是為了紀念他們的祖先——一位著名的醫生而起的。
凡山佐當然不同意伽利略的這個錯誤決定。他知道這個孩子從小對任何事情都喜歡問一個“為什麼”,這樣的人是不會甘願長期受宗教教條束縛的。而且,修道院中令人窒息的枯燥生活,也不是伽利略這樣的人能夠忍受得了的。他找了一個借口,說伽利略一隻眼睛有問題,不能看書,把伽利略從修道院帶回家中。
後來,經過凡山佐的耐心勸說,伽利略接受了父親的勸告,改變了想當修道士的念頭,進比薩大學當了學生。雖然他始終沒有成為一名好醫生,可是,他畢竟擺脫了做一個枯燥的修道士的命運。而且,他在比薩大學讀書期間結識了一些數學家,開始觀察和研究了一些物理學的現象,走上了科學研究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