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了。
張文定在安青市政府的分工雖然還沒變,但卻進了市委班子,在市委常委會上有一票,地位和分量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薑慈如果能夠團結張文定,在市委常委會上,那就是一大助力啊。
現在安青市委常委會的格局和以前相比,有了一些變化。
新任的專職副書記許亞琴是高配的正處級,和薑慈級別一樣,比別的市委常委都超然一些,雖然不能和姚雷那個副廳相比,可也自認為能夠自立山頭的,對書記和市長都不感冒,但還是透出了跟市長合作一起製衡書記的意思。
這種情況下,薑慈當然希望能夠快速壯大勢力。
他想把張文定拉過來,除了張文定現在是市委常委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張文定在省裏和隨江都關係硬,現在大家都在傳木書記要當隨江的一姐了,雖然省委的正式任命還沒下,可他通過省裏的關係了解到,應該是不會出什麼變故的。
至於說張文定在省裏的關係,都要和聖金錕的老板武玲小姐結婚的人了,那關係還用說嗎?別說省裏了,京城肯定都是關係強勁的。
基於這些原因,這次陳家壩村的事件,薑慈才對張文定那麼夠意思,要不然的話,不說落井下石吧,至少也會趁機好好敲打敲打張文定的。
當然了,張文定隻是分管農村工作的,這種事故,他也可以推脫得了,隻不過,惹來了記者,話題扯到計劃生育工作上,那就比較令人惱火了。
深深地看了張文定一眼,薑慈伸手指了指他:“你倒是會偷懶,什麼都不管,一點都不體諒老同誌呀。這時候才說,你還真不急,同誌們都知道了嗎?”
張文定就說:“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講,想先跟你商量下,看是辦公室發個短信息,還是按科室通知。”
薑慈道:“這邊我給你通知吧,姚書記那邊,你還是自己過去一趟吧。”
“行,那我現在就過去。”張文定點頭道。
張文定是市委常委,但去市委書記姚雷辦公室之前,還是先打了個電話,以示對書記的尊重。
這個電話打過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隻想著邀請別人,卻是連喜貼都還沒準備,顯得比較不正式。
轉念一想,請市長的時候沒有喜帖,請書記的時候卻拿著喜帖去的話,那就更加不對勁了,倒不如就這麼直接說幾句話,給誰都不送喜帖了,一視同仁。
反正現在許多人辦酒的時候,往往就是打個電話通知一下,送帖子的是越來越少了,自己也就偷一回懶吧——不偷懶就要得罪市長薑慈啊!
結婚這種大事,居然連個喜帖都沒有,悲催啊。
想到這兒,張文定就鬱悶了一把。
唉,還是沒經驗啊,果然跟老媽說的一樣,事情要提前準備才行,看著好像隻要結婚的那天忙就行了,其實許多細節總是會想不到。
姚雷對張文定表達了美好的祝福,並表示那天一定會到場喝杯喜酒,還關切地問張文定一應準備工作做得怎麼樣了。
張文定覺得今天姚雷也很奇怪,這個關心,貌似有點不符合姚書記的風格。當然了,張文定是市政府的人不假,但同時也是市委常委,他姚雷身為書記,關心一下常委同誌的生活,也是說得過去的。
別說現在隻兩個人,縱然是當著薑慈的麵這麼說,薑慈心裏再有意見,嘴上也是沒什麼好說的。
市委這邊,張勁檢親自請了姚雷,肯定也要親自往副書記許亞琴那邊去一趟的。
許亞琴今年三十七歲,一頭長發盤在頭頂上,端莊中顯出幾分嫵媚,麵容不是特別漂亮,但皮膚相當白,猛一眼看去,也顯得很細膩,渾身上下透出一種成熟女性的美,對於某些男人來說,也是頗具誘惑的。
別看許亞琴隻是副書記,但級別卻是正處,地位算是相當超然了的。
縣一級的副書記高配正處級的雖然不算少見,但也並不是特別多。當然了,在縣一級,副書記高配正處級比起紀委書記高配正處級的情況來說,還是要多些的。
其實在隨江來講,安青這個縣級市,比起別的區縣還是有一定的優勢的。所以在副書記高配正處級之後,關於紀委書記高配正處的呼聲也比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