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沒騙你吧,都是熟人。”鍾華華笑著對張文定說了這麼一句,但卻並未要張文定自己和對方這幾個人相認,而是笑著從中作起了介紹。
畢竟,萬一張文定忘記了那幾個人是誰呢,豈不是太過尷尬。
所以,身為組局的人,鍾華華得把這種尷尬的情況排除在外,得把眾人先介紹清楚了。
這一介紹,張文定就想起來了,這裏麵的五個人,有三個,他還真的見過。
那一次見麵,還是張文定在省地稅局的時候,跟鍾華華,還有元征兵一起聚會,當時還有另外三個人。
這另三個人,今天都到了此處,兩女一男,一個女的叫姚瑤,一個女的叫宋歌,至於那個男的,則叫宋強。
名字叫出來之後,張文定隱約想起來了,上次見麵的時候,鍾華華還專門強調過,宋強與宋歌這兩個人雖然都姓宋 ,但並不是兄妹,甚至都不是一個地方的人。
可惜,這一次黨校同學元征兵不在,倒是另外多出了兩個人。
多出來的兩個人,都是男人,一個叫申巨華,一個則是張文定的老熟人,省國庫局副局長孔莊紅。
張文定是怎麼也沒想到,孔莊紅和鍾華華居然還認識呢。
這種介紹,隻是介紹了名字,並沒有具體介紹職務——職務什麼的,呆會兒喝酒的時候再慢慢了解不遲。
一次性介紹完了,會讓酒桌上少許多樂趣。
張文定一圈招呼打下來,然後單獨對孔莊紅道:“孔哥,沒想到你跟華華姐這麼熟悉。”
孔莊紅笑嗬嗬地說道:“都在省裏做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熟,都熟。”
“孔局在宣傳係統熟人太多了。”鍾華華笑著插嘴道,“文定你在縣裏,你都能夠跟孔局熟,我在省裏,還不讓我跟他熟了呀?財神爺走到哪兒,都有的是人跟他熟!”
“誰要跟財神爺不熟,那就是跟錢不過。”長得很漂亮的姚瑤也笑著插話了,“照我說呀,在座的諸位都是財神爺,今天能夠跟你們這些財神爺一起吃飯,我都感覺自己今年要發財了。”
這個話說得眾人都愛聽。
“哈哈哈……”鍾華華爽朗的大笑,招呼著眾人落座,然後吩咐服務員上菜開酒。
菜是早就訂好的,人來齊了直接上。
酒自然不是店裏的酒,而是他們自帶的茅台。
“申總的茅台,一般是人喝不到的。”鍾華華看著服務員倒酒,笑吟吟地對眾人道,“今天我們都沾了瑤瑤的光了……”
“華華你可別這麼說。”姚瑤笑著搖頭,“你要再這麼說下去,我還不得對他以身相許呀。”
“以身相許就免了。”申巨華笑著道,“我現在也隻是喜歡跟你吃吃飯,對你完全不抱想法了。唉,你們這些女人呀,現在都喜歡小鮮肉了,我們這些老臘肉都沒市場了。”
這個話說完,服務員的酒也倒了一圈,申巨華擺擺手,讓服務員出去了。
鍾華華笑著接過話:“申總你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今天我們這兒三個女人,我告訴你,你一句話把我們三個人都得罪了!我自己看著辦吧!”
“還能怎麼辦?我賠罪!”申巨華站起了身,舉起了杯,“這第一杯酒,本來應該要女士優先,但今天跟張縣長是第一次認識,所以,我要先敬張縣長,呆會兒再給三位美女賠罪,沒問題吧?”
“問題是沒問題,但你得一個一個跟我們喝。”宋歌在一旁起哄,“申總,你知道我是經常和瑤瑤一起睡的,萬一我哪天不開心,跟她吹個枕頭風,你懂的!”
“你還跟我說這個!”申巨華誇張地說道,“如果沒有你,我覺得我早就俘獲瑤瑤的芳心了!唉,跟任何一個男人搶女人,我都有信心,可是跟女人搶女人,我真的沒有一點信心!”
這個話,盡管不太好笑,但還是引得桌上眾人都大笑出了聲。
畢竟,有時候笑起來,並不是因為覺得好笑,而是要給別人麵子。
張文定也笑了,他是站著笑的。
申巨華這第一杯酒要敬他,他當然也是要站起來的,而且他也看出來了,這個飯局,是鍾華華組的局,但買單的人,則是申巨華。
甚至,他還看出來了,這個申巨華,在這一桌子人之中,似乎是份量最重的——鍾華華與孔莊紅在他麵前,還是有幾分拘謹的。
由此可見,這個申總,能量很大。
對能量大的人,客氣一點是沒錯的。
在笑過之後,張文定就舉著酒杯道:“申總太謙虛了,照我說,不管跟誰搶,申總這麼出色的人,都會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