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種話,張文定也不會對曾麗說。
他隻是在鬱悶,武雲把他叫過來,該不會主要目的,並非是武賢齊想見他,而是想拿他來應付她媽媽吧?
“嫂子啊,別太擔心了。”張文定頭痛無比,這事兒還得應付著,“按通俗的說法,雲丫頭她這也是婚姻未動。老話說得好,不到三十,不知三十嘛。三十歲的時候,她就會想要找個男人了。啊,國外那麼多同性的,不都是到了一定的年齡之後,就轉為異性了嘛。歸根結底,家庭還是要陰陽調和,她從小練武,但也跟著我師父學了不少的道家理論,沒事的。”
曾麗頗為懷疑,卻又滿懷希望地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張文定隻能硬著頭皮點點頭,道:“嗯。你就放心吧,她現在修為很高,道理比我們都明白。隻不過,她年紀太小,現在還在貪玩。”
曾麗點點頭,似乎有些相信張文定的話,但卻又突然道:“你說,她這個婚姻未動,是不是有些什麼說道?”
“呃?”張文定沒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道,“什麼說道?”
“我是說,那個,要不,我們去紫霞觀,找你師兄他們,給雲丫頭看個八字,改個命什麼的。”曾麗看著張文定道,“聽說,紫霞觀的香火很靈驗,你跟他們又熟悉……”
張文定目瞪口呆,原來曾麗居然是打的這個主意啊!
這都哪兒跟哪啊!
“不用,那都是糊弄人的。”張文定擺擺手,“你不要相信這些。說起紫霞觀,跟紫霞觀有關聯的人中,糊弄人的本事,我那些師兄們都很厲害,但要說到真本事真修為,雲丫頭才是第一人!”
這一下,輪到曾麗驚訝了:“你是說,雲丫頭比紫霞觀裏的道長還要厲害?”
“這要看怎麼比了。”張文定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如果是比武,紫霞觀裏的人沒一個是雲丫頭的對手。如果是比心性修為定力,紫霞觀裏的人也沒一個是雲丫頭的對手。但要說到裝神弄鬼,說到觀察人心並且對人心加以利用,那雲丫頭不是他們的對手。”
曾麗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那個是迷信?不值得相信?”
張文定道:“佛教禪宗有一種說法,有求於佛是為迷,無求於佛才是信!信仰是純粹的,是沒有利益需求的,這種就是信仰。有了欲望,有了需求。都不是信仰,都是迷,入了迷。”
曾麗擺擺手,道:“你別給我講這些大道理,把我都繞暈了。我就問你,紫霞觀他們給人算命改命,聽說很靈驗。”
“這個怎麼說呢。”張文定感覺自己有必要給曾麗科普一下了,“我從小在紫霞觀長大的,據我所知,我師父本人既不會給人算命,也不會給人改命。但是,如果讓他看見一個人,再和這個人說上幾句話,那他馬上就能夠把這個人大致身份給了解清楚,並且還可以說一些出來,像算命一樣的,讓人心服口服。其實,這不是算命,這就是社會經驗多,眼力好,然後心理學學得好,是一種江湖術。”
眼見曾麗沒有插話,張文定又道:“這種手段。各個景區的道士和尚基本上都能夠做得到,跑江湖的也能夠做到,厲害的心理谘詢師也能夠做到。退一萬步來講,以雲丫頭現在的境界,沒人改得了她的命,她改別人的命還差不多。”
這麼一解釋,曾麗也就隻能熄了這份心思了。
想到女兒以後的生活,曾麗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長歎:“唉……”
好在,曾麗畢竟不是普通人,暫時沒辦法,她也就不再提這個話了,轉而聊起了武玲。這一通聊著,等著武雲的菜弄好,武賢齊正好回到家裏。
“哥。”張文定起身,對著武賢齊叫了一聲。
“文定來了。”武賢齊點了點頭,雖然沒有過多的話,但是聽語氣看臉色,今天他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武賢齊的心情不錯,張文定心中就安定不少。
心情好的時候,有些話,才好講。
菜既然做好了,那要談事,肯定要等到吃過飯才能談了。
武雲的手藝還真的不錯,幾道菜弄得色香味俱全,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練出來的手藝。
在飯桌上,曾麗沒有喝酒,武賢齊父母二人陪著張文定喝。武賢齊喝得不多,但張文定和武雲二人都是每人半斤酒。
以張文定和武雲的酒量,半斤酒下肚,也不會醉。
吃過飯之後,武賢齊便對張文定道:“去書房。”
張文定知道,這一下,就要談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