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說完,劉燕兒身子一顫,手顫抖著從懷中摸出一個綢布包。
王彥沒有多說廢話,一把奪過,將新簪子放到了她的手裏,頭也不回的離開偏房。
劉燕兒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手中的金簪,目中波光流轉。
指尖輕輕婆娑著金簪,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
王彥回到前堂,阿吉領著二,三兒,四兒正往桌子上端菜。
二,三兒,四兒雖然已經吃過了飯,但是看到桌子上的山珍海味依舊吞咽起口水。
此時大廳中就阿吉跟二,三兒,四兒,沒有外人。
“把門關了,上桌吃飯!”
“少爺,這可使不得,有違禮法!”
“別再跟我談禮法了!郝叔難道就沒跟老爹同桌吃過飯麼?你們就忍心讓我一個人獨自對著這一桌子菜!”
“趕緊落座,再拖會,菜就涼了!”
在王彥的目光脅迫下,四人懷著忐忑的心坐到了椅子上。
“都離我這麼遠做什麼?靠近些!”
四人很不情願的將椅子挪到王彥跟前。
隨著王彥動筷,四人也陸續吃了起來。
二,三兒,四兒還好,剛剛吃了一海碗飯,阿吉除了早晨吃了兩塊糕點,今天一天都沒有進食。
飯還是一起吃才香。
“阿吉,教書先生請的怎麼樣了?“
“您就別提了,原陽縣十五個教書匠沒一個願意來的!都是些有口碑的人,還不能當著麵來硬的,您放心,明個我親自帶隊!非得綁一個回來不可!”
“先別著急用強,去附近的縣裏尋尋,諾達的忻州我就不信找不到個願意來王府教書的。”
阿吉一邊扒飯一邊點頭。
“少爺!裝修院子的材料都買齊了,明個就能動工了!”
王彥點了點頭,將一個雞腿夾到二的碗裏,他在那已經瞅了半天了。
王老爺子供給王彥的酒少的可憐,就一小杯,也就四五錢,都不到一兩。
這點酒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阿吉看出了少爺的心思,賊溜溜的出了大堂,不一會便抱著一壇子酒進來了。
王彥目中頓時亮起光來。
喝酒就得用碗喝!
給阿吉倒了一碗,見他麵色艱難,記憶中他貌似沒在自己麵前喝過酒。
“阿吉,你不會喝酒?”
“會是會,就是酒量差點。”
“這一碗能喝了麼?”
“有點困難...”
“不能喝就少喝點!”說著王彥往自己碗裏倒滿了酒。
雖然是發酵酒,且有些渾濁,但是酒香卻不是蓋的。
清抿一口,口齒留香。
二,三兒,四兒年紀還小,還不到喝這東西的年紀,所以隻能在一旁幹看著。
阿吉抿了一口,五官便擰在了一起。
王彥一邊笑他,一邊喝,不知不覺已經三碗下肚了。
有了酒,氣氛自然就活躍起來。
阿吉半碗下肚,嘴裏也沒了遮攔,開始噴吐各種八卦,西街的俏寡婦昨夜去了誰誰誰家,天明才出來等等。
都是些傳言,但是用來下酒卻再好不過了。
霹靂堂的議事廳中。
吳恩正憂心忡忡的在大廳中徘徊。
梁山那邊已經給了答複。
信使的人頭就擺在桌子上的木匣子裏。
“大哥!梁山那邊的使者說了。如果半個月內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複,他們就讓整個霹靂堂給孔頭領陪葬。”張三坐在堂下歎了口氣道。
“這幫強人欺人太甚!明明是他們實力弱,綁架人還被一幫護院跟家丁剿滅了,現在竟然朝著咱們要說法?還斬了咱的信使!他們當自己是什麼?不過兩千賊寇而已,還能打進原陽縣城來?”李四接話道。
“好了,你倆都別說了,霹靂堂能在原陽縣城中占著首席之地也是借著梁山的威風,這次梁山折了一個頭領,數十個兄弟說起來咱們也有責任,低估了王家的實力,才弄成今天這般磨樣。”吳恩緩緩的坐到了木塌上,歎了口氣道。
“大哥!送信的兄弟被斬已經在下麵傳開了,兄弟們已經是怨聲載道,都在等您的說法呢!”李四開口道。
“李四,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咱霹靂堂的形勢你又不是不知道,黑虎堂那邊已經對咱們虎視眈眈的了,此時若是再跟梁山交惡,丟了依仗,隻怕黑虎堂就要對咱們有所行動了。”張三勸言道。
“那送信的兄弟白死了?咱們還要幫他梁山討個說法?張三你不覺得這麼做會寒了眾兄弟的心麼?”
“現在情況擺在這裏,難道要跟梁山反目麼?丟了跟梁山的買賣,就等於折了所有的根基,到時候山上隻需要傳句話出來,誰還敢跟霹靂堂有所牽連?”張三怒道。
“之前沒依仗他時難道霹靂堂就活不下去了?這個霹靂堂是咱們帶人從原陽縣城中打出來的!而不是依仗著梁山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