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在這!”郝玥一眼便認出了雪瑩的身份。
“要你管。”王彥笑著回了句。
“你果然是聚英的人!”郝玥咬牙道。
護送采女的隊伍遭到梁山偷襲,官軍盡滅,采女被劫,而後原陽縣府尹率軍攻打梁山,兩日便成功將其澆滅,而後梁山就落到了聚英的手裏,其中發生了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雪瑩最後肯定是落到了聚英的手裏,此刻她出現在這,坐實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
王彥不接話,去浴房搬來了木桶,拿來了炭盆,桶裏有些水,剩下的還都在後麵的爐子裏燒著。
很快雪瑩就收拾完了牢房,見王彥坐在廳裏,乖巧的走過來給他揉肩。
郝玥看的真切,雪瑩的表情,神態,動作,溫柔透著甜蜜。
眼前這人究竟是何人,竟能讓忻州花魁如此服帖,郝玥看的出來雪瑩所作的一切都是發自真心,沒有受絲毫脅迫。
很快郝玥的目光就定格到了雪瑩的胸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抬起頭發現王彥正賊笑著盯著自己,心中羞憤,別過腦袋啐了一口。
王府,王芸的臥房裏。
翠兒、萍兒托著下巴看著一旁的小姐。
“小姐啊,您都糾結十天了,少爺都走了,您還在糾結什麼?”翠兒嘟嘴道。
王芸白了一眼翠兒,歎了口氣道。
“我去問過藥老了,他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傷的很重。”
“那您也沒去探望啊。”翠兒笑著接話道。
王芸糾結的咬著銀牙,十根玉指輕輕掛著桌麵,內心很不平靜。
“小姐,少爺已經變好了,您就給他個機會唄,少爺怎麼說也是您的兄長啊。“萍兒在一旁接話道。
王芸轉頭看了一眼萍兒道。
“你這些日子沒少替他說話,是不是喜歡上他了,用不用我把你送給他啊,他到現在可都沒個侍候的丫鬟呢!”
萍兒掩嘴輕笑道。
“萍兒可不去,萍兒隻侍候小姐一人。”說完便湊了上來。
“小姐,少爺這次回來,你連見都不去見,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少爺怎麼說也救過您的命啊。”
“還說!再說我把你丟出去!誰要他救我!如果不是他,我能遇上那種事?”王芸尖聲道。
一旁的翠兒趴到了桌子上,幽幽的說道。
“小姐,我想吃少爺做的蛋糕了。”
“就知道吃,廚房那麼多好東西,非要吃什麼蛋糕。”王芸恨恨的說道。
“可是廚子們都不會做蛋糕。”翠兒委屈的低聲道。
“你們倆不該討厭他麼?他之前可沒少調戲你們倆!”王芸咬牙道。
翠兒歎了口氣,萍兒俏臉一紅,都不做聲了。
“他為了一個狐狸精把身子傷成那樣,都是他自找的,用不著可憐他!”王芸氣呼呼的說道,提起那個狐狸精,肚子裏的火氣變的更大了。
“忻州的花魁都領回家了,還說自己不喜歡青樓妓子,虛偽!虛偽!虛偽!”王芸自言自語道。
翠兒,萍兒在一旁聽得真切,相互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抹笑意。
“小姐啊,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酸味啊。”
“什麼酸味?”王芸隨口應了一句,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翠兒,屁股癢癢了是吧,尋我的開心,萍兒,把我的馬鞭拿來,我要好好管教一下這個膽大的丫鬟!”王芸紅著臉道。
萍兒順著應了一聲,站起身去尋馬鞭了。
翠兒連忙笑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逃離了臥房。
王芸氣呼呼的在後麵追趕,萍兒拿著軟鞭從屋裏出來,見王芸追著翠兒跑個不停。
二人一邊跑一邊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為寒冬添了三分暖意。
王彥這邊已經做好了水,有雪瑩幫襯著,順利的把二人丟到了於浴桶裏,貝兒把自家小姐抱得緊緊的,不讓王彥占便宜。
王彥壓根就沒心思看,手底下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還有很多文件需要批閱,還有各種事情需要規劃,太多的事情等著自己去辦了,而且這倆丫頭根本就沒什麼料,還沒雪瑩好看呢。
書房左角有一根管子連到頂上,下邊有一個竹簍,裏麵堆滿了竹筒,都是些重要文件,知道傳達方式的隻有張三賈君實二人。
標紅的竹筒是城中事務,標藍的是梁山事物,王彥將竹筒擺在桌角,開始閱讀起來。
梁山的情報大多是人員流動,側重點在原陽縣境內,此時手裏麵拿的是一封半月前的密報,二十天前,在原陽縣北邊跟藍玉縣交接處發現一隊可疑人,大約十餘人,善於隱藏,並未捕捉到後續行蹤。
十餘人,從原陽縣北麵進來的,王彥拿過地圖,比對了下,思量了一陣,嘴角抹過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