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岩笑盈盈的將惡來帶去後邊,然後朝惡來指了指遠處蒙著白布的馬車。
惡來快步上前,一把扯下白布,車內的人兒登時一驚,惡來卻是麵露喜色。
小貝見惡來的第一眼就被他粗獷的長相嚇到了,下意識的縮到醜丫頭懷裏,轉過頭不去看他,嬌軀顫抖個不停。
醜丫頭則是一臉驚訝,她沒想到白布落下見到的竟是惡來,他不在門中鎮守,為何會出現在這,難不成是薛華的調虎離山之計?門中若無惡來,涼兒的境遇豈不就危險了?
醜丫頭一掌打在小貝的脖頸處,將她打暈,確認她昏過去後,才轉過頭對惡來冷聲道。
“惡來,你不在門中鎮守,為何來此!”醜丫頭的聲音很小,隻有她跟惡來二人才能聽到。
惡來見是白婧瑤,見她衣著完好,已是喜上眉梢,嘴上慢了半拍,見白婧瑤主動跟自己說話,趕忙回答道。
“小桃逃回了陰門,說你有難,我就趕來救你了!”
白婧瑤聞言一怔,心中的雲霧瞬間被衝散幹淨,原來背叛自己的竟是小桃!這一切都是薛華的計謀,他讓小桃傳信,調離惡來,在趁機除掉涼兒,然後顛覆陰門!好計策!好計策!
“惡來,你中了薛華的調虎離山之計了!”白婧瑤咬牙道。
惡來喜色一凝,沉默半晌,皺眉道。
“門主您多慮了吧。”話落,惡來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糾結。
白婧瑤卻是嬌軀一顫,臉色登時陰沉下來,惡來不是個會隱藏心機的人,他心中所想都表露在了臉上,他話裏的意味傾向薛華白婧瑤怎會聽不出來?
“你投靠薛華了?”白婧瑤冷聲質問惡來道,眼中已不見半分情愫。
惡來見白婧瑤用冰冷的目光看自己,心裏有些畏懼,他平日裏是絕不敢忤逆白婧瑤的,可一想到自己日夜兼程趕了兩天路來救她竟被她如此對待,心裏就特別委屈,薛華的話便冒了出來:惡副使,女人終究是要依附於男人的,你如此順從白門主隻會讓她看不起你,你要讓她做你身後的女人,乖乖聽從你的話才是,她總是猜度薛某莫逆,其實她的猜度隻是表演給副使你看的,以副使在軍中威望,薛某能掀得起風浪來?她借口讓副使鎮守門中隻不過是為了將副使留在門中,她好去見一些人罷了,薛某若是趁副使不在之時謀逆,等副使回來,不還是會被手下綁縛獻於副使?
薛華的話不斷在心間縈繞,越想越是覺得有道理,看向白婧瑤的目光越來越迷惑,聲音轉冷道。
“門主想多了,我就是我,我不會投靠任何人。”惡來說完將白布往車上一蓋,轉頭離開了。
白婧瑤呆愣愣的坐在車裏,思緒已是亂成一團,她認為不會背叛自己的人竟然背叛了自己,‘我就是我,我不會投靠任何人。’這就是說他不再是自己的人了,薛華好手段啊,自己或許能活著回到陰門,但惡來一定回不去了...
愚蠢!自己怎麼就把信任放在了這樣一個人身上?自己竟然還想著等大業功成之後便遂了他的願,做他的女人,嗬嗬,自己簡直愚蠢至極!
惡來麵色不悅的回了營帳,薛岩已是準備好了酒菜,請惡來坐上主位,吃喝起來。
“惡副使為何不開心呢?莫非那個醜丫頭不告訴副使門主的下落?需不需要小的對她用點刑,不信她不說!”
“不用!我已知曉門主的下落,就是心裏邊憋了口氣,不爽!很不爽!”
“哦?副使有何不爽可願說道說道,屬下幫您分析一下?”薛岩引話道。
惡來心裏煩悶,就想對人說道說道,見薛岩想聽,隨便改了幾句道。
“我救了個女人,我為了救她不停的趕路,可我救了她時,她非但不感謝我,還責備我為什麼要來救她!為何!”惡來說著喝了一大碗酒。
“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副使不高興是因為一個女人,副使平日裏對那姑娘肯定很不錯吧。”薛岩小酌了一口酒道。
“我平日裏從未忤逆過她,她說什麼我便做什麼,她為何要這麼對我!”惡來說著又滿飲了一杯酒。
“這就是了!這事說起來還要怪副使你呢。”
“跟我什麼關係!”惡來將酒碗拍在桌上,用吼得聲音道。
“隻怪惡副使太寵那女子了!”薛岩笑著飲盡杯中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