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誰人不丈夫(1 / 3)

在曹操的囑托下切不可喧賓奪主的曹洪,見那兩個胡人南蠻被老東西何曼兩掌拍飛,非但沒有一點士氣萎靡的偃旗息鼓,躍躍欲試的勁頭霎時如那當兵三年的壯漢瞧見了一名沒穿衣物的嬌軀曼妙小可人站在麵前,哪裏能按捺住心頭的燥熱,策馬衝了過去。

況且未來的皇帝陛下就在戰陣最前方,誰不想簡在帝心。

有了前車之鑒,坐擁二十四名將之下第一人稱號的曹洪並沒像那兩個胡人南蠻傻了吧唧的步戰,還專門從薑校尉那裏暫借了一匹垂涎三尺的乙等西涼寶駒,準備借助這匹價值同等重量黃金的駿馬衝鋒時的無匹衝勢,營造出短暫的地利。

天時地利人和,一旦占盡,不論大軍廝殺還是武夫鬥將,皆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當初劍皇竇武隻落敗白衣劍神王越半招便是賴於占盡了此種人可勝天的大勢,在京畿地界造就了一時的真無敵,這才使得一路碾壓整座天下的白衣劍神短暫體驗了一把铩羽而歸。

大戰前夕,曹洪沒有亟不可待的提槍上陣,拿起一張胡餅就著井水細嚼慢咽,吃到八分飽,同時喂給西涼馬恰好也是八分飽的精細草料,細致的用羊油擦拭了一遍大槍,整理甲胄,擺正馬鞍......在眾士卒眼裏婆婆媽媽磨蹭了半柱香時間,這位名不經傳的曹家子弟可算是跨上了戰馬。

檀石槐、地公將軍張寶、何曼這些敵對武道宗師,一改剛才萬事不掛心頭的悠閑,神色一正,遇到行家裏手了。

麵色平常的劉辯,己方悍將接連失利神色不愉的曹操,緊緊握著蜀錦繡袋的劉備,露出了些許的笑意,積水成淵,堆土成山,這一戰有點看頭了。

風雪依舊,精氣神煥然一新的曹洪,深吸了一口氣,呼吸綿長,精芒熠熠的雙眸凝視如那依舊的風雪神色依舊的老宗師何曼,槍尖、鼻尖、馬尖三尖相對,中平紮槍直指幾裏外的一品金剛老宗師。

“殺!”

聲如悶鼓擂動,氣機、膂力、臂力三力合一隨著悶鼓聲的鼓動,山洪衝泄,聚集在三尖相對的一點,借助西涼馬踏破風雪的充沛衝勢,紮出了威勢絕倫的大槍。

大雪幕布頃刻間一分為二。

卻沒像那根熟鐵長矛蒸騰出一陣白霧,不幸與三尖一點觸碰的鵝毛大雪仿佛遇到了一杆新鮮出爐的燒紅大器神槍,‘滋滋’作響著化為了空無一物。

何曼罕見的露出了凝重表情,一掌解決一名悍將的他,雙手持棍,早先不顯山不露水的沉悶氣勢,陡然一變,一座風景壯麗的山嶽拔地而起,勢要展露崢嶸。

槍法分為攔、拿、劈、崩、紮........其中爆發力最足的當屬紮槍,紮槍講究一個直字,去時要直,入時更要直,這樣腰膂力臂力氣機勁力近乎所有的力量才能直透槍尖,透如潛龍升空。

麵前這小子的這一槍也不知走了哪門子祖墳爆炸運,非但領悟了紮槍的上平、中平、下平的中平法,竟是還達到了‘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擋’的那一點。

這一點說來輕鬆,要想做到何止是難如登天,想當初槍甲童淵為了悟透這一點的要領,一天隻睡兩三個時辰強迫自己紮槍萬次,每當練完中平紮槍十指都難以伸直,一直保持握槍的姿勢。

童老怪倘若在這裏,怕是也要讚譽一聲尚可了,說不準還要收他為徒。

“殺!”

前後很短的時間,又是一聲低喝,沉悶的擂鼓聲已然化成了震穿耳膜的夔牛鼓聲,隱隱摩擦出一絲罡氣礪光紮向了何曼的心窩。

雙方將士全是屏住了呼吸。

激起心頭為數不多爭勝心氣的何曼,放棄了規避這一招點紮槍的念頭,為了更好的催發氣力同樣也是低喝了一聲,身勢均勻,持棍端正,一股青山綿延不絕的山勢,由後腳跟開始極速流轉,途經大腿、腰膂、脊柱、雙膀........堆山成峰,最終連天向天橫的直插雲霄。

“咚!”

悶雷似的聲波漫延開來,方圓一裏之內的大雪化成了小到不能再小的齏粉,地上厚厚的積雪全部是一副狂風肆虐過後的場景,露出了黑黃色的凍土,一槍一棍觸碰的那一點下方,更是炸開了一口沒過兩匹戰馬的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