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小二人走了。
皇姑人說:“兄弟,我已經多日沒有出屋了,去飯店吃點喝點。”
“我也是挺長時間沒有離開家了,今天是第一次出來混得。”
在酒店裏邊,就倆人,他們比較講究地要了個包房。這是一家一般的飯店,但有兩間小包房,裝修得很早,已經破敗,陳舊不堪。但還清靜。這哥倆,都是在女人身上動了心思,傷了神誌。情感上的事情折磨人,這種折磨是肉體和精神雙重的。
在喝上酒的時候,二人就都同命相憐起來,自然就把話題落到女人身上。皇姑人和郭金剛的性質不同,概念也不一樣。皇姑人沒有道德的違規,他是自由身,黔驢也是自由身,他們既不觸犯法律又不違背道德範疇的民眾意識。郭金剛則不同,他的行為違背了道德,同時也觸犯了法律意義的規定,因為他和條條的性生活發生,自始自終,都違背了條條的真實意誌,是強行暴力的傑作。
“女人真讀不懂,人說女人是一本難以讀懂的書。真不假,我看就是天書,比周易更難讀懂。”皇姑人首先感慨。
“是啊,女人變化快,女人比男人更加狡猾。”郭金剛說這話,是指自己的愛人嘟嘟,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嘟嘟在一絲不苟地工作之餘,還能了解到自己的私生活,掌握了自己的背叛。然後是不打不鬧,也不理不睬。這家夥厲害,弄得郭金剛是提心吊膽地見她,唯唯諾諾,還得求她去條條那兒擺平。這世界上偷情的人成千上萬萬萬千千的,都自得樂趣,而郭金剛卻是心驚肉跳的,深怕鋃鐺入獄。
哥倆喝的這酒,有些沉悶。原因是誰都沒有辦法把自己真實的苦水倒出來,郭金剛不能說自己強奸了條條,條條要到法院去告自己,妻子嘟嘟去求情安撫。皇姑人也同樣不能說自己深愛的黔驢,設套讓自己吸毒,使自己中了毒癮。幸虧朋友發小幫忙戒掉了毒癮。這些真實的,他們倆誰都不能說,也不敢說,說出去,都涉及到法律。強奸,違法;吸毒,也違法。
他們倆喝的是悶酒,但心情都比先前好。
“皇哥,你現在的業務是越做越精通,成果也很高。”
“馬馬虎虎湊合著,離出一單還十萬八千裏啊。”皇姑人謙虛,但也事實。誰賺個手頭寬裕,錢來錢往得挺活躍,但出一單,畢竟是少數人,甚至是極少數人。
“我們賺錢幹什麼?就是要活得舒服,像那些官員們,像那些企業家的大佬們一樣,活個瀟灑勁出來。我們沒有錢,就連女人都不愛,找個情人都難。”郭金剛抱怨著說。郭金剛相貌氣質,是一表人才,本該招蜂引蝶的,可是他既不大官也不資本家,在權力和金錢方麵,他就輸下陣來,沒了這兩件法寶,魅力減半,甚至是大大半。所以說他想拚命地賺錢,賺了錢他好消費生活,揮霍金錢買瀟灑。可是他在這有美夢的地方,隻能是在做美夢,工作起來不得法,很吃力。妻子嘟嘟的敬業彌補了他的一些不足,生活才有些許改觀。
妻子嘟嘟做得相對要好些,嘟嘟真心專研業務,研究人的心理,就總有人來捧場,進來投資,招商引資。嘟嘟做得不快也不慢,有條不紊往前推進。郭金剛隻有圍著嘟嘟前後輔佐了,花錢也要看嘟嘟臉色。其實嘟嘟在他花錢上也不控製郭金剛。郭金剛總覺得錢不是自己掙來的,花錢覺得低品,就心中不快樂。錢雖是嘟嘟經管,可每人都有鑰匙,誰願花誰就拿去好了。
皇姑人花錢雖大方,麵上也真實敞亮,但平時他不亂花錢,該花則花,不心疼;不該花時,他能把住自己的錢口袋,分文不動。皇姑人現在已經攢了小有十幾萬了,這對他原來的身無分文比較,天上和地下之區別。他把婚離了,自由了,還有了些錢,就再也不用看原妻子那張哭喪臉來對自己使性子了。若果當初自己要也能掙錢的話,妻子會不會也那樣對自己?答案是肯定的:不會!
“大皇哥,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我不知道,也許就喜歡尚老板那樣的,有魄力。”
“我就喜歡條條那樣的,話不多,溫柔賢惠,還懂些文采。”
“尚老板工作能力強,社會人際交往如魚得水,還寫古體詩詞。”
“她是女強人嗎?她不是,她是女悍人那種,你看她喝起酒來,那叫一個瘋啊,挺可怕的。”郭金剛不知道皇姑人和黔驢已經到了現在這個份上,所以說起話來也不顧忌。
皇姑人眨眨眼,不好說郭金剛什麼不是,反正他不願聽說黔驢的壞話。皇姑人也不知道郭金剛和條條的具體情況是怎麼個回事情。但他不說條條的壞話,他對條條的印像一直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