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驢被嘟嘟和皇姑人架著,出了醫院。在院門口打了出租車,直奔郊區別墅群金老板家。到了金老板家,看家的官家依然如故在崗位上職守。可是看那臉色,陰沉。皇姑人和嘟嘟等在大廳,黔驢被金老板的保姆扶著上了旋轉樓梯。
進了金老板的大辦公屋,條條眼都睜不開,沒有餘力氣了。金老板一看,果真病得不輕,但那也顧不過來了。“尚老板,我們遇到了點麻煩,有幾個小馬仔出事了!邊防緝毒警察把他們抓了現行,如果他們頂不住,你我都得栽斤鬥。趕快動用你的關係,保他們出來。花錢沒有關係,多大的錢我們都花,破財免災。”
完了,完了完了,徹底完了!黔驢心裏邊想到,這回的坎是躲不過去的,氣數盡了。但她還是習慣性地大大咧咧吹著牛,有氣無力地說:“金總放心,我來處理。”
“你真的有把握嗎?”
“有啊,看來我得動用上方寶劍了。具體事說給我聽。”
金老板就把這次運貨時被警方盯上,在邊防線上被扣的事說出來了,希望就全寄托在你黔老板身上了,你把這件事情擺平了,我叫你親媽親奶奶都成,從此洗手不幹了。
“小事一樁,我來處理。但是我的回醫院去再打一隻吊瓶,恢複一下體力。”
“好好,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並且派人伺候你。”
黔驢不傻,知道這是要監視自己。這回麻煩可是大了。所謂的背景所謂的高官親屬,都子虛烏有,到關鍵的時候,都是零。金老板現在的大麻煩和自己也直接利害攸關,涉及到了命運甚至性命!
黔驢被送回醫院,金老板的人員跟到了醫院來護理,一男一女二人。他們二人中的男子說:“尚總有我們護理就可以了,你們其他的人可以回去休息了。”
皇姑人說:“我當然要親自護理了,我們是什麼關係你們不知道嗎?難道你們還有我和她親近嗎?”
金老板派來的女人說:“知道的。但我們是專業的護理員,這對尚總的身體恢複有好處。我們為了尚總身體健康是要負責任的。”
皇姑人心中不快,這怎麼還有綁架的意思不成?但他也猜到了一些問題的存在。自己染毒,黔驢中毒,都可能與金老板有直接的關係。這事可非同小可,一旦犯了,販毒可是腦袋不保的大事情啊,不能貿然說話,得穩定住情緒。皇姑人說:“那好吧,就有勞你們了,我也該換換班了。這幾天很疲乏。”
躺在床上的黔驢很絕望地看著皇姑人,這時看出她對皇姑人的依戀和自己無助來了。她開始怕,非常的怕了,現在她最怕的就是皇姑人離開自己,皇姑人恰恰要離開自己。皇姑人不是忘情忘義的人,他知道現在事情不妙了。但不能火上澆油。金老板一定是要黔驢動用大背景的關係來擺平什麼。黔驢有沒有大背景,皇姑人也不知道,心裏邊覺得沒譜。這可是涉及到法律的大事,不能玩火的,他們玩過頭了,看來!皇姑人隱隱約約地覺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和可怕性!
皇姑人要走,咖啡人郭金剛嘟嘟條條當然都得走。皇姑人是黔驢的準定丈夫,他一走,別人沒有理由留下來。嘟嘟湊過來,悄悄說:“這很危險的。”皇姑人也小聲回她說:“我知道的,我想辦法,別碰硬。來日方長,慢慢計較吧。”
大家一下子都走了,黔驢從沒有過的絕望襲心頭。完了,這回徹底交代了,沒金剛鑽卻攬了瓷器活,金老板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大家走了之後,這一男一女就開始要求黔驢趕緊給她的大人物親屬打電話,黔驢逼在場麵上,不能說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她咬緊牙關說:“放心,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我定然搞定。”
“能搞定好,時間不等人,現在就打電話,或者直接去北京找人,我們陪著你。”
“不行啊,我的身體不成,我電話聯係吧。”
“現在就打吧。”
黔驢在極度地思索,給誰打呢?事先沒有預支內容,怎麼說都可能露馬腳。這倒黴的身體,偏偏這時候醉倒,還沒有喝多少酒,真邪門了!要是身體好,就想辦法跑出去,逃得遠遠地,誰也找不到。
條條和嘟嘟先回到了條條家,郭金剛也跟著來了。咖啡人回到了自己的家。嘟嘟的計劃還沒有和條條談完,一桌的好菜都沒有來得及吃,就去醫院看病人,看了病人中間又發生了金老板的一出戲,三折騰兩折騰,這會兒天也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