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打道回府(1 / 3)

冬日,南方市照樣不太寒,嘟嘟條條女兒結伴坐上了悲傷的列車北上。回家了,並非是衣錦還鄉來見江東父老,而是落魄而逃。嘟嘟還家破人散,條條倒是有所收獲,搞一私生女出來。

經轉北京,再北上東北大地。祖國的南端到北國的北端,大好的山河土地,祖國啊,真是幅員遼闊,地大物博,在車窗外一掠而過……

到了北站,沒有人來接站,他們二人淒淒惶惶地出了站口,火車站還是那個火車站,站前廣場人流依然熙熙攘攘,皆為利往。物是人非了。嘟嘟和條條都不免黯然神傷地掉下幾滴淚來。分手。是一種淒惶的情感,孤單落雁影隻分離去。

昨天是這座城市,今天依然是,感慨一番,趕緊出了車站,他們去找地方買了新手機卡,相互留了,就匆匆分手。分手了,嘟嘟要去哪裏,自己都不知道,條條要去哪裏,也是沒有下定決心,因為還有個孩子在懷裏。還是,是一條鮮活活的生命啊。

人生混到了這個份上,失敗是肯定的,無需鑒定。但是他們還有後半生的活人啊。條條猶豫著走到了公交車站,北方都市很冷了。上哪路車,她拿不準主意,找誰去呢?找父母,父母也很艱難,給他們添堵?自己要是租房子,沒錢,還欠著人家馬莉一屁股眼饑荒——那是十二萬啊。讓小醜去折騰吧,自己實在是應付不過來了。現在對於十二萬來說,天文數字。

條條懷裏的女兒,嗷嗷待哺啊,沒錢是養不活的。忽然想起了嘟嘟的話,這孩子怎麼越看越不像是郭金剛的,很像是小醜的。可不可以找小醜,孩子真的像他,遺傳基因永遠都不會錯的。他要是敢賴帳,就做親子鑒定。對,就去找小醜。這個時候,也隻有他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了。無奈之舉。

條條提心吊膽地來到了小醜家附近下了車,她一臉的茫然和無助。女兒已經餓了,說:“媽媽,我要吃飯。”

條條看著女兒,將她放下來,說:“一會兒媽媽帶你去吃飯。”

她拿起電話給小醜打了過去:“喂,是小醜老師嗎?”

“喔,是啊,你是條條吧?怎麼換了家裏的手機號了呢?沒用大靈通啊?”

“是我啊,是我是我,我回來了。剛換的手機號啊。”

“回來好啊,在那邊也不是個正經的行業,沒有什麼前景可發展的。做那工作,終歸不是了路子。”

“是啊是啊。我現在就在你家附近呢。我想和你見上一麵可以嗎?”

“嗨,那有什麼可不可以的,我應該去看你啊。你在哪兒了?”

“天地洗浴中心大門口了。”

“好好好,你等著,我馬上就過去。中午請你吃飯。”小醜說完,就走出家門,小醜現已走上了正軌,開始看書寫作,每天有一搭無一搭地看看老名著,在時不時地翻弄一下新名著,都是外國的作家寫的那些玩意,有的寫得比較澀,語言也生硬鼓噪。看時有的也不大懂,究竟要說些什麼,反正人家是名著,還是要看的嘛,比如喬伊斯的尤利西斯,西蒙的弗蘭德爾的公路等這些獲諾貝爾獎的大作,看著著看著就不願意看了,再比如穆齊爾的《沒有個性的人》,看著很枯燥,也讀不出興趣來。有的不是不懂,而是太澀了,感覺味道不鮮。

小醜來到天地洗浴中心時,看到了條條領著一小女孩。小醜說:“條條,你好。”

條條拉著帶輪的旅行箱,說:“這是我女兒。”

小醜哦了一聲,細細看看,說:“這不就是郭金剛那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