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驢出來了。黔驢當時看上了金老板,一味跟著他就會平步青雲呢,後來栽進去了。那金老板是個販毒吸毒的癮君子。黔驢還是很識時務,她不僅把所有的事情都一推六二五,把屎盆子扣在金老板的頭上,還多次有立功的表現,揭發檢舉他人的不法行為。
黔驢出來了,她很與時俱進。回到東北大都城,就去拜訪那些字畫家。她很有辦法打動那些字畫家,跟她做生意。黔驢曾經把皇姑人搞得欲死欲活的魂不守舍。結果把皇姑人閃得差點無法解脫了。
黔驢還是照樣拿自己的身體可勁地造,照樣大酒狠灌,胡吃海菜,無拘無束,放蕩自己,性生活想來就來,你耐我何?這是個很猛很猛的女人,天不管地不管的,大話照樣能夠說道讓人心虛的地步,她上可直通最高領導層,下可具體到派出所,無不是暢通無阻的。
熟了自知她的斤兩幾何,生人會被鎮得嚇出尿來。這女人啊,真是大能耐人!
黔驢曆來不甘寂寞,也不會寂寞。她很快就恢複了元氣。一次在一位畫家的畫展上,她和小醜相遇。小醜在畫界也有幾好朋好友,所以偶有參加畫展的機會。黔驢本不會作畫,但是現在也拿起了畫筆,開始了作畫。黔驢還成為了著名的畫界評論家,這是在畫展主持人介紹時說的。“著名書畫評論家黔驢女士。”下邊參展者就嘩嘩地鼓掌。
什麼時候她即成為了著名書畫評論家了呢?據說還入了美協的會員。真是速成啊。小醜心裏不屑一顧,可是這個社會就是如此,你悶頭作畫不行,得走出去,運作,炒作。外功同樣重要,甚至非常重要!就像一位鑒賞家所說那樣,書畫界很混亂,有時候也挺肮髒的,名氣大的未必畫值錢,能把畫作賣個大價錢的,未必是畫的好的。
畫展展示了一位非常有天賦的女畫家的作品。作品分三部分,國畫分為兩部分——花卉;山水。油畫是單獨列出來的。這位畫家其實是很不會炒作的,但是她在畫家當眾,卻享有很高的聲譽。她的作品非常鮮明,個性十足。她的山水畫,在目前還找不到第二位此類畫法的畫家和畫作,她是用一條細細的線勾勒出的,前無古人的畫法,自創一派。畫展儀式結束,大家去酒店吃酒。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醜和黔驢鄰桌。黔驢在他們那一桌上,侃侃而談。大談繪畫藝術之奧妙,然後將滿杯的白酒舉起來,一口幹盡,臉不紅心不跳地自己又給自己滿上了。她說:“老娘闖蕩江湖數載,沒遇到過對手,有敢和我幹了這一杯的沒有?敢幹的,是爺們。”
有一位年輕的畫家,覺得這娘們太囂張了,就說:“姐們,你是你女中豪傑,在下佩服,可是我想鬥膽與你幹一杯,不知是不是算大不敬?”
“不算,你來吧。”黔驢說。黔驢和這位年輕的畫家碰了一杯。他們二人一飲而進。大家就都鼓掌。黔驢叫號,“還有沒有人敢和老娘喝個痛快的?”黔驢很能喝酒出了名的,可是她也是借酒耍風,希望提高人氣。她能吹牛X大家都知道的,隻是這喝酒,她不是吹的。年輕畫家年輕氣盛,又給黔驢倒了滿滿一杯酒,也給自倒上了,說;“大姐,你真是爽快人,兄弟願意再領教你一杯。”
“好啊,老娘今天就奉陪你了。”黔驢心說,你個小崽子,老娘今天玩死你。不過這小子人長得很帥氣啊,喝完酒,把他給辦了,看看他畫得怎麼樣,畫得好就給他拿下。黔驢這樣想著,就舉起杯來,喝了個底幹。年輕畫家也不甘於落後,也幹了下去。這一杯酒下去,黔驢沒怎麼樣,年輕畫家卻胃內起了熊熊燃燒的大火,燒的昂奮起來。他說:“我畫山水畫花鳥,雖不是第一,全國也該是最好的。就在我們這塊地盤來說,別看XXX有名氣,價格高,但我的大寫意比誰都不差。”
一位老畫家從鄰桌走過來,說:“小夥子,喝多了吧,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啊,省點心,別亂哄哄。你和XXX能比嗎?人家那是協主席,你是什麼啊?民間的小畫匠一個,別翹尾巴。”
年輕畫家不予理睬,還在自己說給自己聽。整個大廳裏邊,人聲沸沸嚷嚷,也聽不大清楚誰在說些什麼。酒後,黔驢借年輕畫家喝多了的緣故,攙扶他。他們打車回家,黔驢執意要送他回家。年輕畫家神思飄忽,感覺黔驢有些肉滾滾的身軀托住他。
回到家裏,年輕畫家的家裏邊亂七八糟的,到處是畫,成品的未成品的。年輕畫家離婚之人,他雖有些才氣,但名氣未出,畫作又賣不出去,坐吃山空,妻子忍受不了這窮酸文人藝術家。就公平而言,小夥子卻是才氣逼人,但是流落在民間,平台不給你使用,那些畫協會的元老們,資源自己壟斷了。年輕畫家這樣的畫家,出頭之日極其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