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離開了鄰攤,就去中介公司,在一家高檔小區租下了房子。搬進去後,立馬給小醜打電話,約他前去。小醜給馬莉寫自傳體小說,已經迷迷登登的了,不知今夕是何年。他接了電話,就趕緊打車前去。
小醜到了,見嘟嘟正在忙忙活活地收拾屋子。嘟嘟說:“你能來,我真很感激你。”
“這麼客氣啊。”小醜說。“老朋友了,來看看也是應該的啊。不管是什麼原因認識的,都是緣分啊。那年南下,沒有你的忽悠,我也沒有借口千裏迢迢地去南方市啊。”
“有緣終不散,無緣鳥自飛。”
“詩人厲害。”小醜說。“出口成詩章啊,那時候你的天天喝小酒詩,我感覺就很逗。現在春風得意,處男友了吧。”
“我臨時現抓了一位,可這位仁兄,有了點錢,心大了,在我麵前搞起女人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男人都不可信,一個也靠不住。”
“對啊,女人也是一樣的,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可以理解,封建社會王朝的三從四德,沒有了。誰讓社會進步了呢。”
“小醜大哥,我真的很孤獨,也真的很無助。你陪我一天好嗎?我給你工錢。”
小醜無語,不知該怎樣回答她。知道她在痛苦中,即使是她不愛那位鄰攤,一旦分開也是極大的失落,重大的打擊。嘟嘟“事業”上的小有成功,彌補不了感情上的失落,更受不了孤獨和寂寞,這是人的通性。“你以為有錢就能買通一切是不是啊?”
“我求你,你陪陪我吧。”嘟嘟乞求著。
小醜眨著眼,不悅地看她。當初那種信誓旦旦:我們怎麼能搞傳銷呢,把我們看成什麼人了!後來就漸漸滲透了進來,還是傳銷。小醜現在想一想,自己真是夠傻的,什麼人什麼話都相信。
嘟嘟說:“你住我家,我為什麼晚間不關門,那是給你的條件,你傻了吧唧的,還以為我們要訛詐你,敲詐你,你傻!你那是一點也不明白嗎?”
“不明白。”小醜說。“人生地不熟的,誰會知道誰心裏邊想的是什麼呀?”
嘟嘟說:“那是不明白,你傻,現在你該明白了吧?那是經驗不足,後來你經曆過了不少的閱曆,人也豐富了,你該懂我了吧。”
小醜說:“我似乎是明白了,可是還不大明白。”
“你就裝傻,你不明白,你有私生女?”
“我那是冒名頂替,給你家金剛頂黑鍋呢。雖說孩子像我,那有什啊,人長得像的有的是。”
“你這老小子麵蔫暗壞,不是省油的燈。”
“謝謝妹子誇獎。”小醜說。“所以我就更不能對你使壞了。再說了,還有條條那邊我無法交代,還有馬莉那邊我也無法交代啊。”
“什麼?你和那馬莉也染上了?”嘟嘟氣憤地說。“你個臭流氓啊,你真混蛋。”
“沒有沒有,我的意思說,馬莉和條條是好朋友,她饒不了我,我還給她幹活呢,寫她的自傳體小說,掙人家的錢。”
“小醜啊,你這是在搪塞我。”
小醜說:“人啊,成與敗,命運好壞,飛黃騰達者,落魄牢獄之災者,都與這個欲望有關,欲望能成就人,也能害人。”
“怎麼,給我上課啊,我給人上課的主啊,小醜大哥。沒欲望那叫人嗎,那不是傻子嗎,難怪你能坐的住,寫什麼狗屁小說,原來你是傻子,你沒有欲望,你是個廢人。”
小醜嘻嘻哈哈地笑了,說:“我幫你收拾屋子吧,深得你老損我。我可不是廢人,少埋汰我。”
“你行嗎?真行假行啊,真行的話,今晚就在我喬遷之喜之際,我試試你。”
“你瘋了是怎麼的?”小醜問道。“那鄰攤打扮起來不是挺帥的嘛。”
“他學壞了,搞女人,搞到我的床上了。沒文化的人,就是差勁,不解風情不說,還學會了沾花惹草。”
“那你怎麼看上了人家啊?”
“什麼看上了,當時落魄了,蹲攤賣菜,他幫了不少的忙,大家都很孤獨無助,就走到一起了,環境的關係。”
“你約我來也是環境的關係嗎?”小醜也學會了貧。“突然孑然一身了,才想到了我,是嗎。我成了墊背的了。”
“那可不是嘛,來了就得的陪陪我。”嘟嘟這一段的的確確很寂寞,鄰攤故意找借口躲著他,自己又忙於“工作”。
小醜想,絕對不能再亂來了,自己已經夠過分的了,私生女,馬莉懷孕,這些事情,超出了預期的範疇。
嘟嘟在收拾廚房的時候,他偷偷給條條發了條信息:我在xxx花園,XXX樓XX單元,這是嘟嘟新租的房子,我在這兒,走不出去,她要留我……你來接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