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驢結婚把排場弄得挺大,大風揚名聲,去了很多的人。飯店整個大廳包了下來,還有些至親們在包間裏。小醜本不想來,因為他對黔驢沒好感,人家給了請柬,又不好不來。年輕畫家也是心中酸酸地來了,他心不是滋味。黔驢的起家是靠他的畫起家,給他撐起了門麵,自己卻沒有得到最基本的好處。夫妻點煙,來給各桌敬酒,敬到小醜這桌時,小醜調皮了一下,故意不讓黔驢把煙點著。最後還是乖乖地給了紅包,錢不多,五百塊錢,也超過交情了。然後黔驢就給年輕畫家點,年輕畫家很順從就吸了煙,然後看了黔驢一眼,黔驢也看了他一眼。年輕畫家趕緊掏紅包,遞上去。小醜看了一眼,紅包很厚,包也很大,不知那裏要裝多少銀子奉獻。這傻小子可能還是有點舊情難忘,人生躲不過癡情種子啊!小醜想,看到年輕畫家的樣子,小醜也內心同情,這是個受了傷的小公牛啊!
年輕畫家很感激小醜,因為是小醜把他介紹給了嘟嘟,嘟嘟使他名和利雙雙獲得。現在也改變了窘境,不那麼差錢了,雖然錢不大,但是基本的生活消費夠了,隻要別去揮霍。要說這嘟嘟和黔驢比,還真是嘟嘟有信譽。
婚宴散盡,小醜和年輕畫家各會自家,小醜回家寫他的馬莉自傳體小說,年輕畫家回家畫他的花卉,牡丹啊,梅花啊,喜鵲登枝,山水啊。
年輕畫家畫勁十足,因為他有了銷路,能變現。幹勁就十足起來。年輕畫家已經走出了黔驢控製的陰影,潛心作畫。年輕畫家的畫,還在很低位徘徊,畢竟是名氣沒有炒作出去。現在有行業內人士說“現在中國的畫和書法,是三分寫三分畫,七分炒,這樣才可以稱得上“大家”。畫得好的,不如炒的好的。會畫不如會炒的。真是一語道破天機。
新婚後的黔驢第二天就給年輕畫家打電話,說要見麵,有業務要談。年輕畫家說凡是涉及到畫的業務都談不了了,我已經被人包了,買斷了,不能不守信譽。黔驢說,沒有那麼絕對的,這一行當裏我還不清楚嗎?我是吃這碗飯的,什麼事情不是順勢而發啊?
年輕畫家說:“你清楚歸清楚,我的做人是有原則的,不能坑人,得守信譽。”
“那我讚成。”黔驢說。“不過確實有業務要談,你在家等我吧,我馬上就到你家。”
年輕畫家正在畫作的情緒中,忽然被打擾,情緒斷了,就擱下畫筆。不再繼續。黔驢現在開著奧迪A6滿世界地跑,威風八麵。很快就開車來到了年輕畫家的樓下。黔驢有特殊情況,是不用司機開車的,自己把握方向盤。黔驢很熟悉這個小區,也很熟這樓門道。她穿著高跟鞋踏踏踏地上的樓來,敲響了年輕畫家的房門。
年輕畫家還是原來的動作開門,還是原來的樣子迎接黔驢。可是黔驢的身份不一樣了,今天是新娘,人家的媳婦,名花有主了。年輕畫家覺得很尷尬,不知怎麼迎接這位別人的新娘。
黔驢很誇張地撲過來,擁進了年輕畫家的懷抱裏。年輕畫家說:“別別,你別這樣,不是以前了,不是以前了,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現在是人家的媳婦了。”
“那有什麼啊,那不過是個形式,我們的感情還是很深的,我還愛你。”
黔驢這一弄,弄得年輕畫家不知所措,也不知該如何來對待黔驢了。年輕畫家說:“你是他的夫人啊。”
“他老了,他真的不行了,沒有你好。”
年輕畫家無語。後來,他們控製不住激情,開始重蹈覆轍。這回的性質和以往不同了,以往是私生活或者說是男女關係,現在背著人家的老公偷腥,是偷奸的一種範疇。這在道德上是說不過去的了。
他們很大膽,黔驢就更大膽了,新婚的第二天就給禿頂畫家戴了綠帽子,這有點欺負人了,從哪個角度看,都過分了。黔驢說:“親親,還是你最棒,那老頭子沒有能力,擺設的。”
“我們不能經常這樣。”年輕畫家說。:這一旦被發現了,我們的名聲可就臭了,在圈子裏就沒法混下去了啊。“
“那有什麼,你替那老頭子工作了,他得感激才對。這是你對他的恩德。”
年輕畫家搖搖頭:“這話說的很沒道理,是個歪理邪說。”
“什麼有沒有道理的,實用才是硬道理。”黔驢說。“行了,我還得走,晚間的陪那老頭子吃飯。你記住,我是自由的,隨時來,不請自到。”
“趕緊走吧,別讓他等得著急了。”年輕的畫家的話音剛落,禿頭畫家就打來了電話。他問:“黔驢,你在哪裏啊,瞎忙乎什麼呢。”
“啊,我在談業務呢,一會兒就回去了,晚間咱倆一起出去吃飯店。”
一旁聽著的年輕畫家心虛的很緊張,做賊心虛啊,古之道理。總算是把黔驢送走了,感覺輕鬆了一些,但他的心還在砰砰直跳,餘悸未消。
年輕畫家心慌慌的,他拿起電話給嘟嘟打過去。嘟嘟說:“什麼事啊大畫家?”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覺得心慌,給你打個電話。”
“我也是,這幾天心亂。”嘟嘟說。“工作起來一緊張,就什麼都忘了。一旦閑下來,就心慌慌的,不知是怎麼了。”嘟嘟也是很煩心的感覺。她現在做的是風生水起,怎麼還會煩惱呢?年輕畫家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