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現在手頭是有了些錢,這錢不能自己花,更不能亂花,鄰攤鞍前馬後跑的,沒功勞也有苦勞。所以嘟嘟就在花錢上,不控製他。鄰攤自從有了錢,就開始漸漸變化了。鄰攤開始注重了穿衣打扮,很講究自己的衣飾形象,極力想改變原來的老農形象,他要像個城裏的男人,城裏的紳士男人,頷首頓足,都要氣派。逐漸地和那些女工作者開始親熱起來,而且也越來越不避諱。甚至開始打情罵俏的閑逗起來。
開始嘟嘟還覺得他也是為了工作,也不沒太在意。後來嘟嘟發現了鄰攤對她有了變化,非常不熱衷於床上和她合作,,總是躲躲閃閃,找出各種理由和借口來推脫嘟嘟的要求。原來鄰攤是樂此不疲 ,食之不厭,現在是他回避鋒芒,躲躲閃閃。最開始時,嘟嘟覺得他是太累了,後來覺得不對味,鄰攤開始對她不感興趣了,這才注意到,鄰攤變了,人變了,心也變了。
嘟嘟就開始觀察,得找到他的不忠證據。
一次,嘟嘟借口說自己有事情,晚間很晚很晚才能回來,讓他來主持授課會。嘟嘟就離開了。嘟嘟離開了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就去了小醜家附近。約小醜吃飯,喝點酒。
小醜覺得也該出來換一下空氣,就應約來到了小飯店,到了小飯店,看到嘟嘟滿臉陰雲天氣,就問怎麽了?出什麼事了,把俺家姑娘折騰得這樣啊?嘟嘟說:“沒事,累得唄。”
“這臉色可不像是累的,而是不開心愁得。”小醜說。“我在把年輕畫家也月過來吧,一起喝點酒,熱鬧。”
“你約吧。”
小醜忙打電話給年輕畫家,年輕畫家說:“打車過去,別吃得太快了,等我啊。”
“快來吧,又不是別人,是你恩人嘟嘟。”小醜說。小醜和嘟嘟先喝了人家免費的劣質茶水。等年輕畫家來了之後,他們才要菜。小醜看到年輕畫家也是滿臉的密布烏雲,小醜問:“你怎麼了,也是這麼不開心啊。”
年輕的畫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哎,人活著,總是會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糾纏。
小醜說:“你一個畫家哪來的那些糾纏,無非就是感情糾葛唄,扯不斷,理還亂,無非如此而已。”
“你真不愧是作家,怎麼什麼都能看得出來呢?”年輕畫家開始佩服小醜了。小醜說:“這有什麼啊,人生無非就是三件大事,一家庭,二經濟,三情感。任何人也概莫能外,多大的問題啊,誰都該知道。”
看來旁觀者說起來真是輕巧,但是現實的當事者,就走不出這迷宮。人生想得開,卻做不到做得開。
喝酒,喝到了一定程度時,年輕的畫家把他和黔驢與禿頭畫家之間的三角性生活的苦惱說了出來。小醜啞言不語。嘟嘟說:“這是你的錯誤,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小醜不做任何評價。嘟嘟勸年輕畫家,要他打住。俗語:勸賭不勸嫖,勸嫖兩不著。
嘟嘟心事重重地,吃飯也沒有吃好,急急忙忙結賬,打車回去了了。在出租車裏,嘟嘟有種預感,說不出來的滋味。總好像有點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她越想越害怕。
回到小區,嘟嘟的腿發沉。自己是總總經理了,現在還租住在這個老舊的小區,破敗的房間裏,都沒有臉帶人來家裏做客。她想銀行按揭買房子,可是買房子還有個鄰攤,他們畢竟是不確定性的,買了一起住進去,將來破裂了,房子就很麻煩,不如先租個高檔點的公寓什麼的,到時守候進可退攻可守。嘟嘟慢慢地爬上樓梯,到了家門口,隱隱約約地聽見裏邊有女人的那種聲音,她慌了,腿發軟。不想進去看那種場麵,惡心,嫉妒,憤恨。可是不進去怎麼捉奸捉雙,怎麼找到證據啊?嘟嘟有氣無力,她慢慢地把鑰匙插進鎖孔,不刻意而是無力,慢慢地打開了房門,又輕輕地戴上了房門。屋中臥室裏,一片狼藉,被子被踹掉床下,床上有兩位光赤赤裸體在翻滾,那位女士發自內心的呻喚,明顯刺激著鄰攤。鄰攤身下壓著的就是他的下線。這位下線跟鄰攤,也是希望攀他的高枝。鄰攤是總總經理的男人啊。
嘟嘟說:“你們夠沒夠啊?”
這一聲不大不小的輕喊,床上的兩人驚著了,嚇得趕緊找被子裹身體。那女的心髒都要爆裂了。嘟嘟說:“沒關係,你們不用怕,你們合法,我和他也是沒有婚約的。”嘟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的心很酸楚。鄰攤見已經這樣了,隻好低下頭來,給嘟嘟跪下來。嘟嘟說;“你起來吧,這沒有什麼,我們好合好散吧。”
鄰攤說:“我不能離開你,我錯了。”
嘟嘟說:“你這樣吧,你可以繼續住在這裏,我搬走,房租還有一個季度到期。”
嘟嘟不再理他們,開始收拾自己的衣飾物件,完事默默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