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說要接這個物業的活計,這三個人感覺是雨露滋潤,春風化雨般地興奮,他們信心滿滿地,要想把那個流氓物業經理趕走!再來找小醜之前,很多人一聽說是這個物業公司搞得小區,誰也不敢接,或者是不願意接,新的業主委員會幾乎要絕望了,後來他們有人認識馬莉,就問她,能不能接下這個活。馬莉說可以接這個活,但是缺個經理。原來有個經理,很好,辭職了,以去問問他,他要是能幹,我們就可以接。
於是找到了小醜,小醜還真就答應了,他們從失望甚至是絕望中,燃起了絕對的希望。吃晚飯,小醜被領到了這個小區,找了一個地方。業委會主任就給物業經理打過去了電話,他說業委會要和物業談一談。物業經理在電話那邊說:“談,談什麼啊,要談,你們來找我吧。我有時間就和你們談。沒時間,你們不要打擾我。”業委會主任說:“你聽聽,你聽聽,多麼猖狂,多麼囂張啊。我們業主受他們太多的氣了。”
美女說:“我們所以要解雇他們,他們簡直就是一個大流氓。欺負我們業主不敢和他理論。有時候他們還雇人像是打手,在收費時,讓人看著電梯,不交物業費,不許上電梯,電梯邊上放著幾個大破沙發,坐著一圈人,不交錢,就別想坐電梯。”
另一男的說:“我們都是普通百姓,住在這兒,誰也不願意賭氣,他們可以使壞,你住在這,你在明處,人家在暗處,都想過個安穩的日子。誰也不願意惹麻煩。三十幾層樓,爬樓梯,誰爬得了啊!再說了,到時候他們步行梯的電也掐了。裏邊黑咕隆咚的。”
美女說:“所以我們準備把他麼炒掉。整個小區沒有保安,就是有幾個收拾衛生的,再就是大門外門崗,有個看大門的老頭。”
“就說門卡吧,送飯的,貼小招貼的都有門卡,給錢就辦,到是業主,他們控製得很嚴。物業根本沒有做到應該有的服務。他已經在這兒欺負我們八九年了。”
小醜知道這個物業。是這個市最出名混蛋物業,很不正規。這個經理是承包別人的物業公司,他原來是在鄰小區做物業(就是小醜現在住的房子那個小區),被人家業主攆了出來的,跑到這兒來承包的。
這一來,這個小區的業主們攤上事了,生活的品質下降了,而且還受到了各種的威脅。據說這個物業經理的親屬還在轄區派出所裏有親屬在。自從這個經理來了,一棟樓三部電梯,就讓一部電梯運營,停一部電梯,另一部電梯,給拆卸了,用這個拆除的電梯零部件,用於修繕其他兩部電梯。那部電梯被人用腳揣了電梯門,明顯的凹陷進去,然後物業就用一膠合板在門上擋了一下,這一當就是五六年啊,電梯到了年檢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檢。業主家中下會漏水等等任何事情,他們一概不管。當時有人準備想炒掉他們,被物業知道了。然後物業就用恐嚇的口吻進行威脅。——你要注意了,閉嘴最好,否則你家安全不保!
小醜聽著,心裏邊生氣,這不是趕上舊社會了嗎?最早時候的一位女子,是個公務員,平時單位沒她多少事,家離單位也近,她想當業委會主任,想要對物業經理進行約束,可是第二天晚上,她們家的門鎖鎖眼就被人用膠水給堵了。後來,這位女士無可奈何,抓緊到別處去買房子,可是這兒的房子因為物業的原因,每平方米少賣兩千塊錢。
業委會主任要找物業經理談工作,物業公司經理很傲慢很無禮地就拒絕了。新業委會主任第一次就碰了釘子。小醜和這幾位業委會正副主任,在一棟樓走訪,到處是各類的廣告牌,滿屋走廊都是小招貼小廣告,家家門上被貼滿了,像是牛皮癬。當然,這些小招貼偶爾還是想些文明的,盡量將門鏡的小孔留了出來。
走廊的牆皮脫落的白一塊黑一塊的。這哪象是個封閉的小區啊,簡直不如老舊小區的管理有秩序,衛生幹淨。
小醜心裏明白,他們這幾個人未必真的能鬥過這個物業的流氓經理,一旦這個經理耍起流氓來,他們一定不是對手。業委會主任激情高漲地說:“隻要醜經理肯接,我們就一定會把物業炒魷魚了。”
“哈哈,你們還真別大意了,這個混混物業經理,你們對付他,還真就是有些難啊!”小醜說。“他不會輕易就退出去的,他一年能掙幾十萬的利潤,他會輕易地退出去嗎?不會的,不要掉以輕心。他多次耍流氓的手段,派出所也隻是象征性地來出一下警,記一記,走人完事了,你能奈何人家嗎。你有沒有抓著人家的把柄證據,奈何不了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