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隻以為那夥人是不長眼偷到了閻王麵前,暗地裏蓄勢待發,出招時可謂用盡全力。
黑影襲來,男人平靜的神色驟然一凜,黑暗中瞳孔緊縮,同時身體本能側轉,堪堪避過她那帶著風聲呼嘯而來的左勾拳,卻不料那女人動作迅速,反應極快,居然在下一刻一腳踹上門板……他躲開那一拳後剛剛回身,整張臉便“砰”地撞上了房門,發出恐怖的悶響聲。
男人霎時臉色全黑,怒氣勃然而發,盛怒中精準出手將門後的女人抓住扣進懷裏,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是我!”
其實,在聽到男人那聲悶哼時,莫瀟雲就知道來者是誰了,可為時已晚。
騰了一隻手出來拍亮臥室的吊燈,她扭頭回來看到男人一手捂著額頭眉骨的地方,俊臉陰沉,周身寒氣彌漫。
“你……”她嚇住了,說話都有些結巴,“怎麼是你啊?”
“你以為是誰!”男人繃著臉,目光淩厲地掃過她,不客氣一把推開,轉身回客廳。
莫瀟雲看了看門板,又看看坐在沙發上的高大男人,想象剛才那一撞的威力,不禁瑟縮。
見他還捂著額頭,她連忙過去開了客廳燈,半蹲在男人麵前,拿下他的手。
“放開!”男人顯然還在生氣,冰冷的眸底射出寒光,眼睛因為怒色格外黑亮。
“讓我看看啊……”她聲音不自覺地帶著焦慮,用力拿下男人的手,發現他左邊眉骨已經腫起,而且見血了。
“要不要去醫院啊?”她皺眉,忐忑地問。
男人不說話。
她也知道以這家夥的脾氣不可能去醫院,便隻能趕緊起身,去冰箱找了冰塊,又把家裏的醫藥箱翻出來。
陳子敬餘怒未消,不想說話,但見她小心翼翼地樣子,他又覺得心裏湧起一股複雜的感受,橫聲橫氣地問:“大半天的你不睡覺,躲門後麵幹嘛?”
她垂眸白他一眼,也知道是大半夜啊?那你來之前連個電話都沒有,鬼知道是他!
可心裏不滿,嘴上還是唯唯諾諾地解釋:“我以為進賊了……”
進賊……
男人隻覺剛剛壓下去的怒意再度複燃,一隻手情不自禁的攥緊,手背上青筋突突直跳,眼睛裏越燒越濃的火光讓莫瀟雲看了一眼便嚇得後退。
“也不能怪我啊……最近有個盜竊團夥活躍在我們轄區,專偷高檔小區的,我以為是他們……這都半夜了,誰知道你會來啊,而且鬼鬼祟祟的……”
“我進自己地盤叫鬼鬼祟祟?”男人再也忍不住滔天怒氣,麵色鐵青地怒吼,“莫瀟雲,你想報複我就明著來!”
她被吼得一愣,隨即反擊:“誰想報複你了?我報複你什麼?”
冷戰好幾天,今天莫名其妙地半夜闖進來,就是為了吵架的?
報複?報複什麼?那一晚的惡劣罪行嗎?她哪裏有資格!
發神經找別人去!大半夜的,她可沒這閑工夫!
轉身準備回屋繼續睡覺,留這人愛咋咋地,胳膊卻被一股大力鉗住,“你去哪兒?”
“睡覺。”
“你把我弄成這樣,還能回去睡覺?”
“那你要我怎麼辦?”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挑眉建議,“要麼你把我也打傷?”
“……”
他到底是有多惡劣,會眥睚必報,對一個女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