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如閻羅的陳子敬將那人一頓暴打後直接一手掐住喉嚨舉起抵到了牆上,衛東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攔住,“子敬,別這樣,打死了他還怎麼開口?”
陳子敬一鬆手,那人直直摔下來,蜷縮在地上蠕動。
衛東看向那跪地求饒的小年輕,厲聲一喝:“你要是再不說,信不信卸了你一條胳膊!”
小年輕嚇得哭爹喊娘,光是看一眼陳子敬都覺得心驚膽戰,怕再抗下去真的會缺胳膊斷腿,連忙哭嚎著說了幾個地點:“……炮哥出來後就在這些地方呆過,至於他綁了你們那個女警察躲在哪裏,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陳子敬跟衛東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雷霆一般的速度奪門而去。
剛回到大堂,聞訊而來的副市長兼市局局長、分局局長看到陳子敬便迎上前去握手,被後者漠視的徹底,直接道:“那幾人說了些地點,你們趕緊讓就近的警員找過去,看看人是不是在哪兒。”
專業的警察都沒審出來,可人家一個外行幾分鍾就讓那人開了口,幾名領導臉上無光,但也當即表示,立刻派人過去查看。
這邊,衛東已經給易青和陳朝功打了電話,也讓他們兵分兩路立刻趕過去。
那一晚,江城人民全都被滿大街的民警、特警、武警、黑衣人甚至部隊軍人嚇住,心想是不是有什麼國家領導人要來江城,所以連夜在搞安保工作?
他們哪裏知道,這般興師動眾,是因為一名女警察被綁架,因為那個女警察的男人……是陳子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所有的希望在等待中漸漸破滅。莫瀟雲已經想不到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拖延時間。
見男人已經忍不住了,再下去貞潔不保,她隻能打破配合的假象,趁著那家夥全神貫注地跟她牛仔褲難解的紐扣作鬥爭時,抬腿一腳踹翻他,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衝向門口。
縱然知道外麵還有人守著,可這是唯一的出路,如今她隻能靠自己拚死一搏了。
可惜,才跑出兩步遠,長發被人從後麵一把拽住,狠狠拉扯,她“啊”的一聲慘叫,本能的想要護住頭皮,可雙手被綁,隻能徒勞地揚起一下。
“MD!臭不要臉的!老子心想你要是老實就對你溫柔點!居然跟老子玩心眼!”男人麵容猙獰地大罵,手下動作更是血腥,一把扯過莫瀟雲連著好幾個巴掌“啪啪”落下,響亮刺耳。
若不是身上疼痛,雙手又被束縛,莫瀟雲對付這人也是綽綽有餘,可如今戰鬥力受挫,她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可無論怎樣,就算是拚盡最後一口氣,她也要反抗!
逮著空隙,莫瀟雲再次一腳旋起,踹中男人的小腹,炮哥一聲嚎叫捂著肚子蹲下身來,頓時也沒了興致。
見莫瀟雲又往門口衝,這家夥起不來身,一邊拽來衣服狼狽地蓋在腰間,一邊大喊著“來人來人”,那幫小囉囉立刻衝進來。
“炮哥!”
“炮哥,你怎麼了?”
炮哥從地上爬起身,咬牙切齒地指著轉身向裏逃避的女人,凶狠地喊:“MD!給老子打!狠狠打!留口氣就行了!老子可不想上一具屍體!”
話音落下,五六個男人獰笑著蜂擁而上,血腥暴力地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炮哥站在一邊,陰險變態地大笑,而後忽然想起什麼,拿起攝像機走近開始拍攝,嘴裏還猙獰地喊著:“打!臭娘們兒,給臉不要臉!”
莫瀟雲本就受了傷,此時又被暴力圍毆,其痛苦程度已經不可想象了。無力反抗,她唯有將被綁的雙手抱在腦後,無論他們怎麼拖她,拽她,踢她,脫衣服還是撕衣服,她都竭盡全力護著頭部。
相比被男人糟蹋侮辱,她情願受這種肉體的折磨,甚至期盼著這些人能打得時間更長一點,更久一點……那樣,她獲救的可能性,就更大一點。
隻要命還在,挨到救援人員找到這裏,她就贏了。
起初她還能忍住不出聲,可後來當褲子全被撕爛脫下,那些人用煙頭用打火機燒她大腿時,她終於忍不住尖聲叫起來。
女人聲嘶力竭的喊叫無疑越發刺激了這群喪心病狂的惡魔,那些人一時更加來了興致,一邊打一邊罵一邊笑,殘忍的畫麵讓人不敢直視。
一幫毫無人性的家夥倏然回頭,居然看到房間門被人硬生生撞開,如牆麵坍塌似的轟然倒地,而那浩浩蕩蕩闖進來的人,竟全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
一時間,那些人全都傻了。
已經極度崩潰奄奄一息的莫瀟雲,看到這一幕整個身心倏然放鬆,神經如斷裂一般,雙眼一閉昏死過去……不過,在閉眼的最後一刻,她看到那個高大魁梧神情冷峻的男人如王者駕臨一般從天而降。
以最快的速度將一幫雜碎全都摁趴在地,所有人極有自製力的全都背對著陳子敬和他懷裏的女人,場麵凝肅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