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找到華澤的家,這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早就不再那裏了。
我還叫郭新致自己打電話,讓他們幾個知道她在哪裏,然後去救她。而L和謝來賓會在那裏等著他們的到來。救一個人,怎麼能那麼輕而易舉呢?
趁著他們出去了,我想到一個地方去看看,就是我們曾經的愛烏基地。沒想到吧,我家裏還有那裏的一把鑰匙,那裏的鎖,一直都沒有換,所以,我還是輕而易舉的進去了。
一種熟悉撲麵而來!我曾經多麼的依戀這樣的氣息。可是,所有發生的事情讓我不得這樣做。
我看著貼在牆上的那張很大的寫真,那個是我沒有錯,他們幹什麼還留著,因為我死了嗎?我有這麼可憐嗎?看不慣至於,拿起桌上的花瓶往牆上一砸,花瓶碎了,那張寫真還是老樣子,怎麼笑容那麼純真?
好難看!所以我隻能把它撕下來,我還把桌上有關我的東西全都砸了。砸了之後,才發現屋裏終於亂七八糟的了,心滿意足了,泄恨了。我該怎麼原諒這些人?我該怎麼才能讓自己不那麼難過啊?在這裏把自己的東西砸掉就可以了嗎?把自己給抹掉就可以了嗎?我還不是因為害怕他們忘了我才回來惡作劇的?
我怎麼那麼矛盾呢?我到底想幹什麼?
泄了恨,是該走了。可是,我剛要走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門外好像有人,是不是他們回來了?從針眼向外看,正在拿出鑰匙要打開門。心想著怎麼辦,要逃走已經來不及了。我隻好把窗打開,然後自己躲到床底下去。
事實上,不知宙子一個人,還有安補拙。一看被我折騰得不成樣子的房子,一定是有些不悅的。
有人來過了我能聽出說這句話的就是宙子。補拙說:打劫了嗎?可是鎖沒有壞啊!到底是誰啊?不會真的是寶兒吧?
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也來!人是從窗口逃走的,剛剛你聽到屋裏的聲響了嗎?應該走不遠,追!
直到聽到屋裏不再有什麼動靜,我才從床底下出來。這裏沒人了。我還是趕緊出去吧,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走在小巷,忽然有種特別的感覺。我聽到了來自那邊的聲音,忽有忽無的。我走過去,原來什麼也沒有,隻是我的幻覺而已。這個角落,發生的事讓我很糾結。那不是宙子拚了命的保護夏侯晴,然後她就喜歡了宙子。說到底,這是個背叛我的角落。
夕陽的光環拖得很長,把一個我不知道的影子拉到了我的腳下。我的背後,有一個人,在偷偷地看著我的歎息。我大概已經猜出了那個人是誰了,所以才遲遲不肯回頭。我怕他看見了我這張臉,讓我不知所措。
不過,這個影子是向著我走來的沒有錯。他漸漸的走進來,他是不是也想看看我的真麵目?想看看我這個充滿著仇恨的魔鬼?
沒有等他走近我,我跑了,忍著腳腕的劇痛。為什麼,我的腳明明不能走路了,可是為了不發生一些事情,還是不顧的跑了起來?這隻腳,明明已經廢了啊!來自腳的痛讓我的眼淚也出來了,我忍著。
我才跑出小巷,對麵就撞上了一個人,那不就是剛要回來的安補拙嗎?我們倆撞到了一塊,腳很疼。他看見我的樣子了,呆呆的望著我不知道下一秒該幹什麼,張著嘴想說什麼還是一句話也吐不出。
我趁著他沒回神,跑了。也因為後麵宙子喊著:補拙,抓住她!
他沒抓住,我跑出巷子剛好就有一輛出租車,我攔住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車,然後車開走了。回頭看時,他們已經追不上了。
我想,剛才真是好險,差點被抓到了,那麼,什麼都玩完了。
可是我的腳,好像又出問題了,隻好叫司機載著我到醫院。
兩人沒有追上,正大口大口的在路邊喘氣。宙子說:剛才叫你抓住她的,你在發什麼呆啊,見鬼了你!
就是見鬼了!補拙說:是寶兒!
兩人陷入了深思!深思什麼?趕緊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