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麼?”
那人摸了摸汗,用更低的聲音回答道:“他曾經出現在一家牛郎夜總會,有人認出了他的照片,不過,隻露了一次麵,隻是給人印象太深……”
衛詩有點迷糊了。
長桌對麵的男子依舊笑得溫文爾雅,俊美得清貴而出塵,絕對不是小戶人家出來的人,他的氣度和神情太過從容自信,但是,曆史的空白,夜店的經曆……
到底是什麼來曆?
衛詩猜不透,也更沒想到,這一番竊竊私語,早已被賀蘭雪不動聲色地聽了去。
賀蘭雪心裏一陣苦笑。
賭局開始。
所有人都站在衛詩後麵,對於這個憑空出現的花瓶男子並沒有多少期待。
賭王千金衛大小姐的賭技,可是自小在圈子裏泡出來的,漫說澳門,便是放眼拉斯維加斯,乃至全球,也是一名聲赫赫的賭界奇秀。
——從小到大,衛詩輸得次數很少,
那也是流逐風所說的,為什麼打一次魔獸她就纏上他的原因。
隻因為流逐風贏得太輕鬆。他是第一次隨隨便便就贏了她的人。
當然,流逐風自己沒那個自覺。
然而,賀蘭雪的屢戰屢勝,也引起了她的興趣——看賭場至今,一直贏錢的現象並不少,可不是出老千,就是有其它小九九,即便真的運氣來了,也不可能把把都贏。
唯獨賀蘭雪……
然而,那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神色太過淡然,輸贏不計,即便轉眼有了幾百萬的贏資,也沒有多欣喜的樣子。可是身上的衣服,分明都不名貴,倒像是幾十塊一件的地攤貨——雖然穿在他身上,倒像有了靈氣一般,非常好看。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呢?
衛詩一麵琢磨著,一麵拿起發牌員放在桌麵上的牌。
似乎手氣很好呢,竟然是順子,
她一張一張地擺著,一色兒黑桃,三四五六,到了最後一張,她看賀蘭雪的牌麵,有三張A,一張K。
衛詩看向發牌員。
發牌員微微一笑。
衛詩扭頭,看向賀蘭雪,“怎麼樣,我們隻玩一把,至於賭多少……”
“這是我所有的財產。”賀蘭雪倒也不避諱,將剛剛領的支票往桌上一推,含笑道:“如果我輸了,衛小姐可以將它拿回去。如果衛小姐輸了……”
“我會再給你九百萬。”衛詩自信一笑。
旁觀的人一片喧嘩,第一把就壓這麼大的,實屬少見。
“不用,”賀蘭雪卻想也未想地拒絕了,禮貌客氣地說:“如果我贏了,以後不要為難我的朋友就行。”
“你的朋友?”
“流逐風。”賀蘭雪說完,便示意發牌員發牌。
衛詩頗有點鬱悶:她為難流逐風了嗎?她幾時為難他了?雖然……似乎……真的……
算了,反正這一盤她贏定了。這是她的地盤。
開始發最後一張牌了。
衛詩的唇角勾出笑來。
賀蘭雪氣定神閑。
發牌員的長板剛剛遞過去,突然覺得什麼白光在麵前閃了閃,細看,又什麼都沒有。
太累了,他想。
衛詩拿起來,放在手裏,撚開。
黑色的七,果然是同花順。
細一看,卻是梅花。
她心中一頓,隨即又自我安慰:反正賀蘭雪拿不到A也拿不到K了。無論如何,都是她贏。
“這樣吧,如果你輸了,桌麵上的錢我也不要,隻要你為我做三件事,如何?”衛詩胸有成竹地看著他,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