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略略有點擔心伊人,可看著流逐風身邊的伊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心中頓安。
他和伊人的感情,是經過時間與生死的,是彼此信任的,自然不是這樣一個小把戲就能影響。
但是——
為什麼流逐風的臉色那麼難看?
“你看,我就知道賀蘭雪是一個見異思遷的多情種。”流逐風雙臂抱肩,一麵鬱悶,一麵在旁邊煽風點火道:“小情人,你還是多長個心眼好。”
伊人沒心沒肺地笑笑。流逐風的話成了徹徹底底的耳邊風。
“算了,看在我們一番交情上,我幫你解圍吧,”流逐風說完,大踏步朝衛詩走了去,衛詩卻好似沒看見他一般,整個人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賀蘭雪身上。
“喂,喂,人家有家室了,大庭廣眾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流逐風咋咋呼呼著,一把將賀蘭雪扯了過來,推給伊人道:“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姑娘打情罵俏?”
賀蘭雪隻是笑笑,順著流逐風這一拉,巧妙地閃過包圍圈,走到了伊人的旁邊,手下意識地環著她的腰。
“衛詩,今晚我要招待朋友,就不住你這兒的貴賓間了。”流逐風說著,已經牽起伊人的手,往外走了去。
賀蘭雪一臉黑線:這個流逐風,解圍歸解圍,難道當他這個老公是擺設不成?
衛詩竟然也不強留,隻是在賀蘭雪與自己擦身的時候,她快速地說了句:“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如果你不告訴我你是誰,我會一直為難到底的。”
然後,她望著三人的背影,笑了笑。
手掌張開,是一根細而短的頭發。
“查DNA,動用一切能動用的資源,我就不信,查不出他的來曆!”衛詩簡短地吩咐了一聲。
目光黏著在走廊上流逐風張揚的頭發上。
——我也不信,抓不住你。流逐風。
三人出了賭場,外麵華燈已上,燈紅酒綠一片。隻是人聲喧嘩,比起白日來,反而更熱鬧一些。
“你們有什麼打算?”行走在街頭上,流逐風突然正經起來,鬆開伊人,轉頭望向他們。
“既然你出現了,我們現在自然是想回去。”賀蘭雪想也不想地說道:“小葵他們在那邊,我不放心。”
“確定?”
“確定。”賀蘭雪點頭,又朝伊人望了一眼,伊人微微一笑,緊了緊握住他的手。
“先去問問我師傅吧,如果你們當麵問她,不知道她肯不肯,不然,隻能另外想辦法了。”流逐風想了想,又道:“不過,不能告訴師傅,是我叫你們去的。”
“那我們怎麼找到她?”
“後天澳門有一個酒會,天啟是主辦方,師父會出場。你們就當不小心遇見就好了。”流逐風說完,也不久留,向賀蘭雪道了聲‘保重’,然後登上一輛開到他旁邊的加長林肯。
絕塵而去。
留著伊人和賀蘭雪,站在澳門的街頭,仰頭看著剛剛還感歎海景的豪華套房,不免可惜。
哪知,沒一會,那輛林肯車又倒了回來,流逐風搖著車窗,將頭探出來道:“後天參加酒會的時候,就對他們說,你是我的大學同學。還有……記得換禮服。”
這一次,他才是真真正正地走了。
賀蘭雪與伊人麵麵相覷。
那麼……去買禮服?
寬敞明亮的大堂,賀蘭雪整好了領帶,從試衣間跨出來的時候,店裏正在選購衣服的男男女女都停下了動作。
從來不知道西裝是這麼偉大的服飾。
“怎麼了?很奇怪嗎?”賀蘭雪不解地看了看他們,又轉向正坐在試衣間前的伊人,“是不是哪裏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