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當然不是一般的人家,正常的人怎麼會傻乎乎地跑到朱雀門前來告狀。哼,能有多大的冤情。”那隊率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後,又換上了嚴肅的麵孔,“都把眼睛給我睜大了,凡是無故欲闖朱雀門者,通通打出去!”
“是。”或許是軍令入山,或許是覺得沒必要為此反抗長官,僅管有些許的有氣無力,周圍軍士還是接受了命令。
然而,這幫人誰都沒有注意到,背過身去的隊率長官,臉色陰沉地很是難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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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熠兒他有沒有事?”
藥鋪這種東西,在長安城不說隨處可見,那也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現在,姬熠武就坐在一家藥鋪的大堂裏,由一位須發花白的老中醫號著脈。徐菲兒三人則是焦急地等在一旁,見老中醫收回右手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老中醫很是自然地撫了下自己的長須,問道:“這孩子之前是不是受到過什麼重創?”
徐菲兒趕緊點頭。“被一個無恥之徒狠狠踹了一腳,熠兒當場就吐血了。”
“嘶,何人竟然如此凶殘,忍心對一孩子下這般重手。”老中醫也忍不住憤懣地感慨了句,“不過也別太擔心,這孩子的脈象上,總體來說算是平穩,看樣子已無大礙。”
看樣子沒大礙了?可那時候姬熠武的模樣可很是嚇人那!徐菲兒不放心。“大夫,熠兒他真沒什麼事嗎?這孩子身子很弱,半個月前染了風寒,幾天不到就昏迷不醒,眼下也是幾天前才好利索。”
“哦?光從這孩子脈象來看一點都瞧不出不久有患過大病,他的身子,甚至比大多數同齡孩子都要健康。”老中醫有些吃驚。
“大夫……”徐菲兒的目光裏透著幾股懷疑,這家藥鋪不會就光有個門麵吧。
瞧過了不知有多少位病人、應付了不知多少家屬的老中醫哪會瞧不出徐菲兒的這點小心思,有些哭笑不得地道:“那老夫給你開一個調養的方子,免得這孩子的身體裏留下什麼暗傷。”
“多謝大夫。”得,徐菲兒那懷疑的目光隻是減輕了幾分。老中醫隻好有些鬱悶地快速寫完方子,換來一位學徒,帶著前者抓藥去了。
姬熠武倒是對老中醫的話深信不疑,個人麵板上出現的“輕傷”狀態在進這家藥鋪前便已經自個消失了。隻是他現在臉色確實算不上好呢。
“之前那件事你們不需要那麼自責,說起來,還是我瞎自個逞能。”李叔至與張順從頭至尾都一臉愧疚地站在姬熠武身旁,後者若是不說些什麼話開導開導,這兩半大的孩子說不定得憋出什麼心理疾病來。
“可是我們……”
姬熠武打斷李叔至的話道:“別可是了,那種場景你們要是敢瞎動手,不說躺在那朱雀門前起不來,反正是不太可能跟我一塊待在這家藥鋪裏,怎麼算都是虧大了。”
說到這,姬熠武不由握緊了拳頭,壓著聲音低吼道:“有這樣的結果,何嚐不是因為我們都太弱小了呢!與其在這深深自責,還不如化恥辱、憤怒於力量,好好訓練。”
“是!”
“什麼是?熠兒,你們在說什麼?”徐菲兒抓藥回來了,看著那份量,姬熠武不由平添幾分無奈。唉,又得過上幾日“苦”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