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別穀子將那封信已經從頭到尾看完之時,麵色不由得一點點變得冰冷。
他料想的一點也不錯,果然是別清子,自己這個已經從人間蒸發了很多年的弟弟。
薛海的臉上表現出無所謂的神色,隻看別穀子看完信後,將這一封信遞給了薛海。
“給我做什麼?這是你們別家的家事,自然是要由你來清理門戶,說到底這件事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薛海並不願意卷入是世家大族的十分漩渦之中,這樣對他並沒有好處。
“家主。”隨著一個聲音傳來,薛海的目光也不由得鎖定在了從門外走進來的那個妙齡女郎的身上。
這女人,清純聖潔,隻消看上一眼,恐怕此生都不會忘卻。
剪裁得體的旗袍穿在身上充滿著雍容華貴,與此同時更是帶著一抹謎樣的自信。
“家主,這件事交給我來做吧。”妙齡女郎淡淡的開口說道,眼看著薛海在場,也不忘了給薛海行了一個萬福。
“澹台,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說到底這是我們別家的家事,你還是不要摻合了。”別穀子看見眼前女人,聲音和情緒也都不由得緩和了一些。
澹台昭若,這是隱世不出的大家族之人,具有著十分複雜的傳承,澹台一族,可以說是正宗的炎黃子孫,神農氏的後裔。
在黃河上遊一帶曾經以澹台為號,漸漸地發展成一支名門望族,不出仕,不經商,隻是恪守本分,曆代從醫,可以說澹台家族是傳承了兩年多年的世家大族,澹台後人更是遍布天下,但有的分支已經換了姓氏,即便如此,他們也從來都沒有忘記自己是澹台家族的人。
“你能對付得了別清子?”薛海大為錯愕。
“我怎麼不能?”澹台昭若眨了眨那如同秋水一般的眼睛,笑眯眯的對著薛海開口說道:“別清子不是毒師嗎,可我也喜歡 製毒,我更喜歡找到毒道高手來挑戰,別清子很符合我的口味,我為什麼不能試一試?”
別穀子麵色鐵青,表情十分嚴肅:“昭若!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是我們別家的家事!你不要摻合進來!”
“江北別家跟澹台家在幾百年前還是同宗,同氣連枝,我也算是半個別家人,我怎麼不可以去試試?我就不信這個別清子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既然你不同意,那我自己去尋找他的蹤跡!”澹台昭若小嘴一撅,使出了大小姐脾氣。
薛海見狀,朝著別穀子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師兄你還有事要處理,那我就先走一步。”
說罷,薛海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留戀。
澹台昭若的眼睛裏頓時浮現出一抹驚訝來:“你是家主的師弟?!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喂,你站住!”
薛海隨即放緩了腳步,就看澹台昭若幾步追趕上來:“老夫人的病是你治好的?真是掃興!我剛剛接到通知回來,卻不曾想到竟然被你捷足先登,既然如此,你要賠我。”
“賠你?”薛海感到一陣錯愕,這女人口口聲聲要自己賠她,卻是不知要賠償什麼?
下一刻就看澹台昭若微微一笑:“我回來是要給別家老夫人治病的,而你卻搶在我前麵,你說你要賠給我什麼?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可以賠給我點醫書秘籍,也可以教給我一些我感興趣的東西,怎麼樣?這買賣不算虧吧?本姑娘可是很大度的。”
薛海頓時啞口無言,麵對著這樣一個大小姐,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
救人怎能有先來後到?尤其是別家老夫人適才生命已經能夠危在旦夕,若是再耽誤上一時半刻,那麼別家老夫人就必死無疑。
因此薛海未曾理會澹台昭若,轉身朝著別穀子拱了拱手,拔腿就走。
“哎?你這人真沒禮貌!你還沒說要怎麼賠我呢!”澹台昭若不依不饒,大步追趕薛海。
“昭若!回來!”別穀子動了真怒,別清子這一封信送上門來,等於是朝著江北別家發起了最後的挑釁,麵對著別清子如此囂張的複仇,別穀子的眼裏浮現出一抹寒芒。
與整個江北別家為敵,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薛家醫館一片平靜,得知薛海不在醫館之中,街坊四鄰以及求醫問藥之人有心不來打擾。
當薛海的身影出現在街道上時,街頭賣梨的小哥立刻眼前一亮,扯著嗓門喊道:“街坊鄰裏們!薛醫生回來了!”
宛若時歡迎一個凱旋歸來的英雄,不到五分鍾的功夫,整條街都已經沸騰,居民區裏的人也聞訊而出,霎時間熱鬧了起來。
“薛醫生你可算是回來了!快來看看我的小孫兒這是怎麼了,我們老王家三代單傳,就這一根獨苗苗!”
“薛醫生,你不在這幾天,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薛海臉上洋溢著笑容,這是他融入這個社會後,第一次感到一種被急切需要的感覺,這種感覺既溫暖又舒服,讓人沉醉不已,享受不盡。
宮本雄一在那一場與薛海的對決當中受盡了羞辱,這讓他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