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信奉東瀛醫學在某種程度上碾壓華夏醫學,但現在看來,去年的勝利不過是一種可笑的假象。
天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多擁有著驚世駭俗實力的醫道專家來。
尤其是薛海,更讓宮本雄一從內心之中感覺到一抹恐懼,這是一個讓人欲罷不能並且永遠帶著自卑之心去麵對的人物。
薛海身上所表露出來的那種強大的氣場,即便是宮本雄一與其站在一處時,內心之中也隱隱升騰起一股頂禮膜拜的衝動。
“不!這不是真的!”宮本雄一在自己心裏暗罵了一聲,隨即就看他狠狠地對著自己的臉來了一巴掌。
“啪!”
也許是這一巴掌讓宮本雄一逐漸地清醒,此時此刻在他的腦海當中,無疑是充滿了羞恥和惱怒的。
正是薛海破壞了他全部的計劃,要知道在東瀛國內,那些記者已經完全準備好,就等待著宮本雄一返回國內,以一種英雄和勝利者的姿態來告訴東瀛所有的記者,這一次東瀛代表團再一次大勝而歸!
但,如今這個夢隻能在宮本雄一睡覺時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但每一次當宮本雄一從這夢境之中驚醒時,卻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薛海!薛海!我跟你沒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宮本雄一的臉上帶著一抹惱怒的神色,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戒指,咬牙切齒。
這次的失敗無疑是慘痛的教訓,東瀛代表團內的幾個人已經完全喪失了最後的戰鬥能力,甚至土肥原的一條腿已經徹底的廢掉。
縱然他精通柳枝接骨,但麵對著自己的腿,土肥原甚至已經沒有了再去接上的勇氣,每每想起薛海那既殘酷又帶著強勢的氣場和動作,土肥原經常驚懼不已,時而瘋癲, 時而清醒。
看樣子土肥原這一生算是徹底毀在了薛海的手上。
“我要怎麼對付你?薛海?”宮本雄一不禁眯著眼睛,冷冷地看著窗外。
在他的腦海當中,已經浮現出無數個陰險又極度陰損的方法,但都被宮本雄一逐一否定。
以薛海的能力,想要看穿這一切簡直是易如反掌!
他必須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一個既讓薛海看不出破綻,同時又能讓他身敗名裂的陰謀!
“去!查一查這個薛海到底是什麼人!”宮本雄一已經抑製不住內心之中的衝動,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當初麵對著的是怎樣一個人。
一個人身上擁有著某種單一到極致的技能並不奇怪,站在頂峰的人中,哪一個不是如此?
但從醫道上而言,薛海就好似是一座高峰,他身上帶著數不清的秘密,甚至連宮本雄一都看不穿,這讓宮本雄一沒來由的恐慌。
薛海的那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龐無時無刻不浮現在宮本雄一的麵前,那種扮豬吃虎,卻又閑庭信步的自信和強大氣場,讓宮本雄一畢生難忘。
是他!就是他毀掉了自己的榮譽!
是他毀了原本該屬於東瀛的榮譽!
這一點宮本雄一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容忍,他要幹掉薛海!他要讓薛海身敗名裂,要讓薛海像狗一樣趴在自己的麵前請求自己的寬恕。
隨即,就看宮本雄一眨眼之間,腦海之中已經浮現出了一個主意。
在這個世界上,擁有著極高讚譽的人往往都是成功人士,伴隨著年齡和身份的增長,地位也愈發的穩固,名氣越來越大,這是一種正常的發展方式。
但與此同時還有第二種,那就是盛名難副,還有浪得虛名。
當一個人被推崇到了極點,人們將其樹立成一個極度高大的形象時,那麼這也就意味著他離滅亡其實已經不遠了。
捧殺!
這是極高明的一種做法!
宮本雄一的腦海裏莫名其妙地浮現出了這個想法,或許在當下這種尷尬的境地之中,隻有這種方法才是最安全的。
既可以不用暴露自己的身份,同時又可以達到目的,簡直是一舉兩得。
給予薛海極高的評價和讚譽的同時,為他帶來的也是詆毀和無盡的挑戰者。
一個領域當中,允許有泰山北鬥,但絕不允許有不出世的天才。
宮本雄一深深地明白這個道。
“來人!去聯係媒體記者,為薛海造勢!我要讓全京北的人都知道,這個薛海的醫術絕頂!堪稱大國手!依我看,他比那個別穀子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宮本雄一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
“宮本君,您是不是太過氣憤昏了頭?那薛海把我們代表團搞成了這個樣子,我們……我……我恨不得幹掉他!”宮本雄一的隨從麵色一變,眼神之中充斥著一抹極度的仇恨。
“不!我們要為他造勢,越誇大越好!你現在就去聯係媒體,就說我宮本雄一對薛海心服口服!我願意拜他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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