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定讓她修道了?”
何東重重地點點頭,今天才算是知道自己的眼界太狹隘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恩人,我決定了。 ”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倆已經殊途, 同歸那是不可能的。”
何東的神色立刻黯然起來,何弦歌低頭不語,看不到神情,但想來也不會太好:“恩人,我……不舍, 但是我相信這是為了弦歌好, 我倆從小相依為命, 她好我就開心了。”
薛海點點頭說道:“你們先起來吧。我答應你了, 沒必要再跪著了。”
兩人這才起身,薛海又說道:“其實還有一種辦法,你也可以修仙。”
何東十分驚喜,接著神色又暗淡了下來:“不用了恩人,讓弦歌去就行了。 做人不能太貪心。”
薛海歎口氣說道:“你這性格修仙比較合適,可惜了,你誌不在此,我也不勉強你。起來吧,弦歌就在這兒吧先,過段時間再去京北。”
何東點點頭。兄妹兩人萬分歡喜,對薛海自然是千恩萬謝。
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時間已經不早了,眾人各自離去休息。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 不過能解決掉何弦歌的事情還是讓薛海挺開心的,這一對兒兄妹其實讓薛海挺操心的,現在終於可以放寬心睡覺了。
次日早晨吃完早飯,薛海按照歌訣上的要求運功走了一遍,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似乎有一絲靈氣流動的現象,不過太微弱,薛海都不能確定這是不是真的有靈氣在流動。
又走了一遍之後,他才終於確定,就是靈氣。
這個發現讓他欣喜若狂,接近半年的時間他終於又重新體會到了靈氣,這種感覺真的是難以言喻, 一時間各種情緒都湧上了薛海的心頭。
不過他最先考慮的是,瘋道人與他之間,究竟是有什麼緣分,還是純粹的偶遇。現在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是,瘋道人在此地已經數十年之久。這似乎能說明他絕對不是專門來等薛海的。 但是從他最後的舉動來看, 又似乎就是等著薛海的到來。
現在他已經離開了,留下了一本道德經,又留下了一個專門對薛海有益的口訣。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白雲觀現在已經被當地的流氓占據,當做是自己活動的一個據點。
來去匆匆, 什麼也不帶走,果真是有神仙的風度。
感歎了一會兒,薛海便將這件事放下了, 活動了一會兒,準備去坐診。 這手藝還不能丟。
上午人比較多,門外又排起了長龍,薛海看病速度雖然非常快,但是仍然無法完全將這群人打發走。臨近中午的時候,薛海讓白虹提前去打了個招呼, 到了某人那便不再往下看了。
眾人早就知道這個規矩,倒是也沒人說什麼。後麵的人各自散去,也有不想散去的,搬個螞蚱坐下來慢悠悠地等著。薛海十分無奈,隻能讓人在外麵弄了兩個涼棚,放的有解暑的豌豆湯。
外麵太陽太厲害了。 這地方多雨又潮濕,暖風不容易散出去,整個上清寺跟蒸籠一樣,所有人都在其中燒烤著。在外麵非常難受,所以才有這項措施,不過也隻是聊以慰藉而已,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這時,門外忽然過來了幾輛車。上清寺這個小地方的車並不多,但是也沒人稀罕。 不過這幾輛車比較特別一點。
來的幾輛車都是陸地巡洋艦、 Q7等大牌子,正在屋內看病的薛海看到也隻是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從車上下來了幾個人,之後從另外一輛車上抬下來一個人,薛海一看差點沒笑出來,來的不是章弘正還能是誰,估計是這幾天找了不少的醫生,但是誰也沒辦法。
其中一個年級四五十歲的人帶著走了過來,薛海看他的派頭應該就是章壽春。這倆父子終於來了, 那章壽春也不是什麼好鳥,看麵相就知道是個奸詐小人。
那一群人衝著這邊就走過來,薛海示意白虹。白虹立刻走上去,攔著他們說道:“你們別進去了,到不了你們,看到那兒就完了,想要治病就下午再來。”
章壽春停住腳步, 怒氣勃勃地看著白虹,白虹也不在乎。章壽春還真是 不好意思下手, 礙於身份不能太過分了。
“什麼時候可以?”
白虹仰起腦袋說:“那,你沒看到都在排隊麼?就算是想去也要去排隊一下啊。”
章壽春這才注意到周圍的情景,排滿了老大爺,老大娘。
“年輕人你怎麼不守規矩啊?”
“就是啊快去排隊。 ”
“別欺負我們老年人那。該排隊就排隊去。”
“我們來這兒都多少天了一直都在排隊, 你們怎麼還不排隊。”
……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章壽春變得束手無策,這些都是老人,就算是有什麼火也不能朝著他們發泄, 影響太壞了一點。薛海看著章壽春的臉變得如豬肝一樣的臉色, 心頭暗暗好笑,你這種人看我不玩死你們。
章壽春畢竟還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就這麼點閑話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略微一思考便暫時先退了出去,站到了最後。剛站安穩沒一會兒,章壽春又想出來一個點子,招手叫過來一個手下低頭耳語了幾句,然後那手下便來到最後一位可以看病的人身邊,低聲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