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穀子對於這個師弟當真是一點懷疑都沒有,立刻按照薛海所說的去辦了。領導聽完之後對此也萬分重視,這不是一個小事,必須認真對待, 倘若災區真的瘟疫蔓延起來,那可就出大事了。
一方麵滿足薛海的要求,另外一方麵也派出專業尖端的力量研究這種病毒,以西醫的方式來進行大規模的治療。因為中醫固然神奇,可是中醫太過複雜,同樣的病症,需要用不同的治療方式,需要辨表裏陰陽等等諸多方麵,而西醫隻針對病毒,精準快速, 雖然未免會有管窺之嫌,但是麵對這種快速傳染的疾病,必須要用這種方式加以遏製。
領導將這些事情跟上層又彙報了一遍, 上層加強了防疫力量。災區的防疫是非常重要的工作,所以,無論哪裏受災,醫療團隊都是非常龐大的,比不上搜救隊, 但是也相差不大了。
這個情況別人去彙報可能不會被當做重要的事項去對待,但是別穀子彙報,那就非同小可。五個頂尖的醫療團隊立刻趕赴災區,由別穀子進行統一調配,這五個就是研究病毒的專業團隊,災區條件簡陋, 所幸的是,在江城的尖端實驗室並沒受到傷害。
其他的物資之類的都好說,這批中藥材被列為緊急物資 ,優先運送。道路不通便使用運輸機進行運輸,同時還有直升機。 這批物資運達之後,薛海便開始救治病人, 災區專門將一個民用的寫字樓臨時性改造成了病房,由薛海、別家子弟、 孫琦王寧共五人分別坐診,別穀子負責帶隊進行攻堅, 務必要用最短的時間製造出最有針對性的藥物。
宋毅、何弦歌、 何東、紅袖、 白虹幾人也都成為抓藥的人。這片建築成為專治感冒的場所。為了穩定災民的情緒,當局並沒有宣布瘟疫,而是說明這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感冒病毒,一方麵宣傳防禦意識,一方麵將那些已經感染的病人送往寫字樓。
第一天,已經送過去了幾百人 , 這五個醫生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幾乎是連軸轉,但是他們畢竟是凡人,不可能承受如此高強度的勞動,薛海一看不是辦法,於是讓別穀子又準備了一撥人,以便頂替他們。
病人越來越多,薛海覺得更加棘手了,但是現在搶時間就是跟死神賽跑。別穀子也不負眾望,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鎖定了病毒。不過,這隻是很小的一步, 找到了病毒之後,還要找到解決病毒的方法。否則的話也是沒用。
不過好在他們不是白手起家,五個醫生都開出了大量的藥方,這些藥方雖然有所不同, 但是基本的藥物還是相同,再加上還有別穀子這個大行家,配方中的君臣佐使他再清楚不過。
這是他們的優勢, 但即便如此,研究之道也很長。藥方中的藥物,究竟是什麼物質在起到殺死病毒的作用?這需要一一甄別。 甄別的過程非常緩慢,需要時間。
“休息一下吧。”白虹萬分心疼薛海,薛海自從藥材進來之後,就一刻也沒停歇,他看病的速度又極快,同時三個護士在旁邊抓藥才能跟得上他的速度。
白虹中間也沒休息過, 自從修煉開始了之後,在體質上增強了很多,這種時候就算是不休息也行。但是薛海,沒了識海,沒了修為,肯定會累的。
他還不知道薛海的識海已經在用極為緩慢的速度回複了。
薛海微笑道:“沒事的。”
白虹也十分心疼,薛海已經連續工作了十幾個小時,怎麼可能會沒事呢?正說著薛海忽然砰地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白虹嚇了一跳,上前推了推他,薛海一動不動,探探他的鼻息,平穩如常,這是怎麼了?白虹嚇了一跳,時間已經到了夜裏十一點多,白虹也沒辦法,隻能去找 孫琦他們。
孫琦聽說了這件事也嚇了一跳。 連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趕過來了。其他人也都趕了過來,孫琦王寧先診斷了一下,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白虹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怎麼了?”
兩人的神情十分古怪。
白虹急的都要哭了,兩人還在相互看:“到底怎麼回事,快點說啊!”
孫琦猶豫了一下說道:“從脈象上來看沒有任何問題,他是……睡著了。”
周圍人一片嘩然。
紅袖將信將疑地問道:“怎麼可能?這家夥什麼時候這樣睡過?”
他們跟薛海在一起生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很長時間,薛海一般到這個時候就是直接就會打坐的,從來沒見到像是這樣咕咚一聲栽倒就睡的。 就算是再累,也能走回到床上去不是麼?
眾人圍著薛海轉了半天,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叫不醒他。 感覺好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折騰累了,白虹跟紅袖還是有點不放心,決定把別穀子叫來看看。
別一打了個電話,別穀子一聽這個情況就立刻著急起來,責怪道:“你怎麼不早說?”
薛海的呼吸始終平穩,沒有一絲的起伏,看起來確實不像是生病了, 不過就這麼睡著不醒,也是個大問題。現在病情正在逐漸泛濫,越來越多的人被送了過來,薛海是總指揮,總負責,沒有他很多事情沒法辦。在診斷過程中,他們也會遇到很多問題,薛海在他就是高級顧問,他不在了也隻能去問別穀子,可是別穀子在負責的是醫藥研究這一塊,那裏比這裏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