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婧見到薛海站在那裏發愣, 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獨自一個人看著。場麵確實很嚇人, 所有的人都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好像是死了,又好像是睡著,配合著淩亂的餐桌,顯得有點詭異。
過了一會兒薛海也醒悟過來,站起來檢查桌子,酒都撒了,淡黃色的液體在桌麵上橫流,菜中應該是沒有問題。其實之前薛海讓人必須要換菜品,那也是因為看出來了這個問題。
薛鄂作為薛海的弟弟, 兩人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不長, 但一個人的心性如何, 基本上還是多少能看出來點端倪。薛鄂比較好麵子,這一點無論是他在做花花公子還是後來當上了族長, 這一點根本就沒有變過。比如說現在青木川村口那個巨大的牌坊,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 但是薛鄂還是花費了很多心思去修整。這是薛家的門麵, 他不會讓這個門麵弄得亂七八糟的。
所以, 當所有的菜一上桌,秦東就意識到了問題。竟然全都是素的。
這很不符合薛鄂的性子,要說現在薛家遇到了財務問題這還情有可原, 但是現在薛家的財力分明還很充足,這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這一點說不過去。
另外,還有一點, 薛鄂根本就不是個素食主義。
這中間有太多的疑點,薛海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直接撤換了菜品。既然對方不上一個葷菜,那麼肯定是葷菜有什麼問題導致對方不能上。
吃飯前他特意去觀察了一下菜肴,沒發現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中間又沒有添加任何菜肴,基本可以排除對方是在菜肴上動手腳了。
那麼有可能的隻是酒水。他從一個酒壇中重新倒出了一點酒,沒發現任何問題。
這就奇怪了,對方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呢?
他看過了,這些人應該都是中了蠱毒,至於是什麼蠱,現在還不好說,這需要時間才能辨別出來。
“去把薛長恒薛長老叫過來。”薛海頭也沒回,不過他知道何文婧肯定就在後麵, 不過過了很久都沒動靜。薛海忽然意識到什麼不對,轉過身去一看, 隻見到何文婧忽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你是誰?”
薛海這才知道,他們控製薛鄂已經不知道多少時間, 人都已經被換掉了。這個何文婧剛才表現的手無縛雞之力,故意引誘他上當, 將視線轉移到阿財的身上。
何文婧邪惡地笑著,那笑容十分詭異,看起來就好像不是她本人願意笑一樣。這時從旁邊又轉出來一個人,此人正是剛才負責收拾酒水的阿財,這人身高有1.9左右, 身材瘦削,年齡大約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模樣,看著薛海在發笑。
“你們都是一起的?”
“哎呀,看起來你一點都不笨。”
阿財笑著說,找個凳子坐了下去。
薛海到了現在終於明白了,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但到底什麼時候開始騙的,現在還不好說。
“我想這次我真是一敗塗地,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薛海承認,這次確實是失敗了,也沒有去嘴硬逞強。
阿財說道:“好啊, 坐下來,我給薛大族長說說。”
這時阿財又變成了女人的聲音,薛海心裏倒是也沒怎麼在意。
“先說說我們是誰吧。這位你已經見過了,不過她可不叫何文婧,而叫張文婧。 ”阿財指著何文婧說道。
張文婧笑靨如說道:“薛海,我的胸好看不?”
薛海冷哼了一聲,看向了阿財,阿財說道:“至於我的身份,告訴你也沒有關係,我叫張清。”
“你們都是張家的人?”
張清冷哼一聲,顯然對於張家不屑一顧,她給出的答案則是:“我們都不是。”
“那你們是那裏的人?”
“這一點我想你不用知道。還是說說這裏的事吧。”張清對她的身份看起來非常敏感,即便是到了現在也沒有卸掉自己的裝扮,仍舊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在跟薛海說話。
不過一個1.9米的糙漢子跟你用柔聲細語的女子語氣說話, 著實有點令人不舒服。
“我們薛家跟你們到底有什麼仇?”
張清哈哈大笑,看了看薛海說道 :“怎麼, 你還想要報仇麼?”
薛海哼了一聲說道:“那是以後的事情,我隻是想知道清楚。”
“這個,其實我也不大清楚, 我們之間無冤無仇。”
薛海注意到她說之前有一個停頓,這表明她肯定是在隱藏某些事情 ,無冤無仇花費這麼大的功夫去收拾薛家?她肯定是隱瞞了什麼東西。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她隻是聽命行動, 根本就沒有掌握到主動權。
“這麼說,你們背後還有人?”
“這個不妨給你說,確實是這樣,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了,其他的也沒有辦法說。”
“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放心我肯定會將你們的人連根拔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