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月光清明,照著空無一人的荒廢村子,不禁讓這些傻大膽的員工門汗毛倒豎。加上時不時地有動物在村子裏穿梭,弄出來的動靜更像是鬼敲門一樣。
薛長信是不相信鬼的, 派了幾個人去附近搜索, 同時也撥打了求救電話。不過那個地方十分難走,附近也沒什麼人,等他們到來都已經快要天亮了。
那個荒村現在想起來,薛長信還是忍不住打哆嗦, 這是他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
第二天上午,搜救隊在村裏的一個老屋中發現了兩人, 兩人都有點衣衫淩亂,看起來好像是打架了,葉文廷躺在地上,腦袋好像是撞到了門檻,而張若則躺在地上腦袋靠這一個古老的太師椅嘴裏冒著白沫。
這情形著實是太令人詫異了,人們將兩人救出來送到醫院,據說在救護車上張若就醒了,大喊大叫硬是從奔跑著的救護車上跳了下去。到現在也沒找到,而葉文廷則一直拖延了四五天才醒來。
葉文廷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了,問什麼也是茫然無知的樣子。
關於那個房間當地流傳一種說法,據說那裏是鬼居住的房子——當地人一直有一種風俗,將死去的人全都埋到村子裏,甚至很多人還不進行掩埋, 而是將屍體放在棺材裏,放到房子裏。
那個房子是村子裏唯一一個坐北朝南的房子,其他房子都是偏的。據說但凡是在太師椅上坐過的人,都會莫名其妙地生病死去,連得了什麼病都不知道。
這兩個人的狀況村子裏的人也有說法,兩人肯定是遇到鬼打架了,被傷害波及到了。
不過,對於兩人當天為什麼要去那兒, 沒人知道。跟張若在一起睡的是質檢,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夥子,戴著金絲邊的眼睛,看起來也是一副小受的模樣。跟葉文廷一起睡的,是發貨的一個小姑娘,剛畢業。問兩人,都說不出來個一二三四。
薛長信也十分奇怪,當天晚上前半夜他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好像是直接從傍晚過道了半夜, 中間少了很大一段時間。
“這……也沒什麼吧。”薛海不敢相信, 薛長信就是為了這件事讓他十萬火急地趕過來。
薛長信撇撇嘴,又咬咬牙說道:“要是這樣就好了。三周前,葉文廷忽然好好地就瘋了, 那時候她才剛醒來一天。最近這段時間我帶著她跑遍了所有的大中小醫院,媽的全都是飯桶,沒一個人看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個中醫跟我說是被鬼附身了。”
“所以,你就叫我過來了?”
“我覺得她這病不是突然患上的,而是有人想讓她患上。 ”
薛海驚奇道:“哦,怎麼說?”
想了一會兒,薛長信說道:“她醒來是在下午,第二天一切都很正常,第三天早上起來就瘋了。而且嘴裏還不住地叫道:‘惡魔,惡魔!’他們家也沒有什麼精神病史。”
薛海仔細將事情想了想,發現整個事件中有一個關鍵人物沒有出現——張若。
“你們那個部門總監現在怎麼樣了?”
薛長信歎口氣,又搖搖頭說道:“我已經發動了所有的力量去找他, 卻根本沒有一點消息, 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
“這說不通啊,假如他也遇到了鬼,為什麼要跑?對了,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薛長信認真回想了一下說道:“葉文廷我記得很清楚是去年三月份, 當時這個公司還很小。後來家裏的企業不是全都倒手給你了麼?我回來了之後, 張若就來了。”
“葉文廷是一年半了,張若也就差不多半年的時間。”
薛長信點點頭說道:“就是這樣。”
薛海想了想,現在隻是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也沒辦法做出來相應的判斷,必須還有更加準確的資料才行。
“三叔你仔細說說張若的情況。”
“這兩個人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奇怪, 兩人都是華裔,不過現在手持的護照是印度的……”
“什麼?”薛海驚訝起來,怎麼會這麼巧?
薛長信被薛海一驚一乍的樣子給嚇了一跳,忍不住埋怨道:“你幹嘛!年輕人就是不穩。”
薛海靠在後背上,急急忙忙地問道:“仔細說說看,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薛長信轉頭看看薛海那幅猴急的模樣,十分不解:“這很重要?”
薛海使勁點點頭 。
“好吧。其實這兩個人了解的也不多。葉文廷的家裏非常窮。小時候據說成績非常好,後來申請了美國的一個名校的全額獎學金,這才能出國留學。 不過她沒出去,在北方讀了大學。不過曾經出國參加過培訓。 去年到了公司, 據說是剛從美國一家大型網絡公司中出來,她自己的理由是在那兒沒有發展。 ”
“但是她為什麼會有印度戶口,這就讓人非常奇怪了。 對了,她的印度名字叫庫薩麗·文。我問過她,她說是當時一個朋友幫忙弄的,因為綠卡比較難弄,就先弄了個印度護照,準備再轉到美國去,結果因為離職便這麼耽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