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拉過來葉父的手,開始切脈。閉著眼聽了一會兒脈,薛海說道:“你這病時間太久了,根除起來比較麻煩。暫時我先給你下幾針,保證你三個月內能減輕很多。 給葉文廷看完之後,我在給你根除,你看怎麼樣?”
“好好好。”
葉父連忙點頭,這病是他在二十來歲的時候落下的,下大雨淋了一場,就變成了這樣。以後去看過很多醫生,全都沒辦法,因為其他時候也不影響,所以他也就放棄了。
薛海轉頭看看葉母,上下掃了一眼,說道:“你這右手是不是經常酸麻無力?”
葉母愣住了,薛海笑了笑說道:“這沒什麼,你剛的才推我了一下,我感受到了你的力量不均衡。你這個也好辦,回頭我給你開幾副藥。你這個……其實是在天葵期間出了問題——也就是月經,以後這個時候不要再幹活了。”
葉母葉父兩人麵麵相覷。
薛長信這時候開始添油加醋了,說道:“我這位大侄子非常厲害,有他給葉文廷看病,肯定會非常順利。”
兩位老人這才對薛海建立起了信任。薛長信說道:“現在先讓他看看文廷吧。”兩個老人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說道:“好吧。”
薛海長長出口氣,薛長信也明顯輕鬆了一下, 聳著的肩膀放了下去,葉母葉父帶著兩人走到左側裏間去。不過奇怪的是,兩人沒有打開燈,而是點了一盞煤油燈。
房間中雖然簡陋,但是一看就是女孩的房間,牆壁上貼著似乎是小孩子畫出來的向日葵等非常幼稚的畫作。床是那種老式的手工打製的床,雕刻著非常精細的花紋,薛海大為驚訝, 竟然還有雕工這麼精美的床?
不過床並沒有上漆,薛海想起來這裏有一種習俗,便是為女人親自做嫁妝,看起來這精美大床應該就是給葉文廷做的嫁妝。
薛海走上前去,葉文廷正睡的非常香。穿著白色的睡衣,麵相上一點都不像是三十歲的女孩子,五官周正。閉眼的時候像是睡美人。皮膚光滑細膩,在油燈下麵泛著昏黃的光芒。
薛海從被子中悄悄地將葉文廷的手拉出來,給她把脈。 這一把脈不當緊,把薛海嚇了一跳。她的脈搏一點活力都沒有,簡直就像是沒電的發動機一樣,這是怎麼回事?有些修士會修煉一些龜息之術,據說能將脈搏的跳動壓製到最低限度。葉文廷這方麵跟這個十分相似。
薛海將靈氣從葉文廷的手中灌入,她的體內沒有產生任何的反抗,肯定不是修士,再看手掌如春蔥, 光滑幾乎透亮,怎麼看也不是學武之人。
薛海閉著眼聽了一會兒,猛然一睜開眼,忽然看到床頭掛著一個木頭製成的小牌子,不知道被把玩了多久,包漿十分厚,而且透著光亮, 像是琥珀。
那牌子正麵是一尊神,跟正屋中的差不多。轉到了背麵的時候,薛海猛然發現了梅花的標誌。
“好了,我已經知道病因了。不過處理起來非常複雜。不過最好是將她送到山下去,我來給她醫治。”薛海說道。
葉父葉母兩人連忙湊了上來,問道:“是怎麼回事?”
“她是受到了極為嚴重的驚嚇,再加上腦震蕩,所以就成了這個樣子。沒事沒事, 這個病不好醫,但也不是沒辦法。 今天就送下去吧。越早越好。對了,您二老也跟著吧。”
薛海的一席話讓葉父重燃希望,隻要能治好那就太好了。葉父給兩人一個眼神,薛海跟薛長信立刻明白,走出了房間中,讓兩人給收拾。
走到院子裏,薛長信狐疑地看著薛海:“真就那麼簡單?”
薛海看看左右,見到沒人這才低聲說道:“瞎扯, 怎麼可能那麼簡單。我就是亂編了個理由。”
薛長信急了:“怎麼,你也沒把握治好她?”
“有 。不過她這病是人為的。治療比較麻煩,得找到張若。”
“現在哪去找去?張若就跟蒸發了一樣,到處都找不到。”
“那起碼要去現場看看。我懷疑她也是被下蠱了。 ”
薛長信嚇了一跳,掃了一圈這才說道:“這怎麼可能?你看仔細了?”
薛海點點頭:“肯定是的,我看到她眉間有一道黑氣,脈象也非常奇怪,肯定是被下蠱了。”
薛長信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意思是張若下的?”
薛海搖搖頭說道:“是不是現在還不好說。但是張若肯定脫不了關係。 而且現在葉文廷的精神力很虛弱,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那你還折騰她?為什麼不在這兒就地治療?”
“我治過了啊,沒看到我給她下針?”
薛長信呆了一呆,說道:“你什麼時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