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薛海的話好像將她最後一塊兒遮羞布掀開一樣,令葉珍臉色更如紅櫻桃般,一邊慌張回應,一邊低下頭看著自己腳尖。
俗話說旁觀者清,一旁的易蘭可是看出一些端倪,那秀麗的大眼在葉珍身上瞅瞅,又往薛海這邊望望,心中已經有了幾分底細,挑著眉毛對薛海酸溜溜道:“是沒事,頭都快碰到地麵了。”
“我、我去一趟洗手間。”葉珍抬頭一看,隻見易蘭別有一番深意的望著自己,那眼神仿佛能夠看透自己的心一般,令的葉珍更加無地自容,於是急忙找個借口逃也似的跑開。
“她是怎麼了?”薛海納悶問道。
易蘭斜眼瞪著薛海,陰陽怪氣道:“還能怎麼,小女兒心竇初開了唄。”
薛海也不是笨蛋,一聽這話便明白過來,當下摸摸鼻子尷尬笑道:“沒辦法,誰讓我天生招女孩子喜歡呢。”
“切,少臭美了。”易蘭白了他一眼,繼而又道:“昨天和你說的事情沒忘記吧。”
“當然,我可還等著你親我呢。”薛海嘿嘿笑著,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易蘭看了看手表,道:“那好,等我下午下班以後去找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薛海送易蘭離開,便自顧回懸壺堂診所去了,葉翔的病已經徹底治愈,他留在這裏也沒別的事,於是便將那些纏人的記者留給程伯去處理,而自己向懸壺堂診所走去。
回到懸壺堂,薛海兩步奔回自己房間,從床底下拿出一包東西,攤開後拿出裏麵的黃紙、朱砂以及檀香,麻利的將這些東西擺放好之後,先拿起毛筆蘸上朱砂,筆走龍蛇的在黃紙上劃出一張符來,然後又脫的隻剩褲衩,提筆在渾身上下畫出各種古怪的符文。
一時三刻之後,薛海全身上下都是如同蚯蚓一般的符文,就連臉上都沒有幸免。
架起香爐,薛海點燃一把檀香,雙手合十,連檀香帶毛筆一同夾在掌心,乍起馬步,口中默念:“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天心。”
反手將檀香插入香爐,雙手食指夾起毛筆又念:“白紙做臉,彩紙做身,未開光便是紙,開了光變神通。”
“開左耳聽陰府,開右耳聽陽間。”隨著這句出口,薛海將朱砂筆分別點在左右耳。
“開喉舌念神符。”朱砂筆蜿蜒直下,在喉結處用力一點。
“開雙眼查天地。”雙手合十,倒握朱砂筆,別分在左右眼皮上向外劃出一道。
“鬼妖喪膽、驚怪望神、金剛塑身,急急如律令。”天師開光咒念完,薛海用力一跺腳,頓時是海內的道力猛然一震,便如同波紋般四散開來。
當道力瑩慢全身之時,薛海體外的朱砂符咒不約而同開始閃爍,那一明一暗的閃爍著詭異紅光,就如同霓虹燈般一閃一閃。
伴隨著每一次的閃動,朱砂符咒開始逐漸褪色,直到閃了七七四十九下之後,便完全隱沒在薛海體內。
眼見所有咒符盡數消失,薛海隨手拋卻朱砂筆,雙手拍在檀香上,用力合十夾起檀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便將這一把正在燃燒中的檀香狠狠刺向自己的小腹。
嘶!
感受著小腹上傳來的灼燒,薛海倒吸一口涼氣,盡管如此他還是強行忍住,心中默數三秒之後,才鬆手將檀香插回香爐。
再睜眼時,兩道精光自眼中射出一閃即逝,如今的天地在他眼中又是另外一番光景,那空氣中,蘊含著一絲淡淡的紫氣,雖然極為稀薄,但是他卻看得真真切切,抬頭仰望,視線直接穿過房頂,看到那些遊離失所的孤魂,在天際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再一低頭,看著肚臍上一片水泡,薛海非但沒有疼痛應有的痛苦表情,反而是放聲大笑起來,至此,他才算是真正的天師道傳人!
通過剛才的天師開光咒儀式,薛海將辟邪、震惡、五行、金剛等築基期具備的符咒印入體內,從此以後,他的身體便妖邪不能進,水火不能侵,同時身兼各種法術,雖然隻是初期,但也讓他信心大增!
如今的他,再和宗石陽威交手,他有絕對把握不動用五雷咒,就能將其製服,不過他也不敢托大,畢竟前兩次的交手,對方好像還留有底牌。
正當他充斥在喜悅當中時,一個遊魂穿過牆體,從他麵前經過,薛海心中一動,便低沉道:“既然已經身死,為何還不下地府輪回?”
那遊魂愣了愣,回頭看向薛海,見後者正冷冷盯著自己,不由震驚道:“你是在對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