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開玩笑,我本來就好這一口。”
薛海有意惡心對方,仰靠在沙發上,挪揄著:“陽痿先生既然在我中華待了這麼多年,難道沒有聽說過享譽全球的中華三寶?”
薛海的話讓宗石陽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順著薛海的話問道:“哪三寶?”
“這你都不知道。”
薛海輕蔑的瞥了他一眼:“不過看你虛心求教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好了。”
“你聽好了,這三寶分別是:二鍋頭、大前門,還有我們敬愛而又偉大的開國領袖毛爺爺。”
在介紹玩之後,薛海笑盈盈的從兜裏掏出一包煙,在宗石陽威麵前晃了晃,捎帶一句:“要不要來一根?”
看著薛海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宗石陽威眼皮一陣抽搐,卻是說不上話來。
“我們這裏禁止抽煙!”旁邊的保鏢上前一步,不客氣道。
薛海恍若未聞,自顧掏出打火機點燃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還不忘吐出一個煙圈,神態張狂無比,那不可一世的樣子直恨得保鏢牙癢癢。
“你!”
看著那個煙圈打著轉緩緩飄出,那保鏢正要發飆,隻見宗石陽威溫怒道:“誒,薛先生來者是客,你怎麼如此無禮。”
保鏢一愣,憤然瞪了薛海一眼,便應聲退下。
“薛先生,今天請你來,是想鄭重和你解釋一下。”
宗石陽威實在不想再和薛海繼續耗下去,於是直奔主題道:“那天的事情完全是一個誤會,敝人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其實這次請薛海來,宗石陽威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第一、別看薛海一副流裏流氣的樣子,其實他很不好惹,這一點從兩人的交鋒,還有昨夜失敗的暗殺就能看出來,第二、薛海是天師道法傳人,所學乃是玄門正宗,而這正是宗石陽威巫咒的克星。抱著寧可多交一個朋友,也不多結一個仇家的態度,他才請薛海前來。
“弄了半天這貨是專程請我來求和的。”聽到對方的話,薛海這才明白過來,當下皺著眉頭道:“雖說那天的事情是一個誤會,但是你我二人的確都出手了,而且我這天師道法可不比那些下等咒術,一旦動用極為消費精神,你還別說,我現在頭還有點兒疼呢。”
薛海有心玩弄對方,無形當中還將宗石陽威所用的巫咒貶低成下等不入流的咒術,
聽到薛海的話,宗石陽威眉頭一皺又展開,他是個聰明人,自然聽出對方話中已經有些鬆口,而且很隱晦的轉告他,想要和好也不是不可能,最起碼要拿出點兒誠意來吧,於是急忙附和道:“是是是,天師道本就是高深道法,會有副作用也是很正常的……”
說到這裏他拍拍手,頓時有一個保鏢拖著一個蓋有紅布的盤子走上前來,將盤子放在薛海麵前的茶幾上,又退了下去。
宗石陽威嗬嗬一笑,道:“我也知道那天的過失讓薛先生損耗心神,我的心理也很過意不去,這裏有一點兒小意思,請薛先生務必笑納,權當是我對薛先生的補償了。”
薛海挑著眉毛掀開紅布,當他看清裏麵的東西時,頓時愣在那裏,隻見那托盤上,數根一指頭寬、一寸長的金條堆成一個小山,在房間柔和的燈光下散發出燦燦金光!
寸金寸金,一寸一斤,按照一根金條半斤的重量計算,那麼一根金條就等於七萬五,再看這小山一般的數量,少說也有二三十根,那就等於二百多萬!
一出手就是二百萬!這貨也真舍得!薛海震驚的同時,斜眼看向對方。
薛海的表情令宗石陽威極為滿意,在他眼裏,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夠麵對這麼多金條不動心的,當下得意一笑,道:“禮薄意重,薛先生千萬不要推辭啊。”
說實話薛海確實有些動心,但海一個正常人那有看到這麼多黃白之物不動心的,除非那是前古聖賢之人,不過當他看著這些發出誘人光色的金條時,心中同時萌生一個念頭:這他媽要在我們中華國老百姓身上搜刮多少才能湊夠啊,而且看宗石陽威這滿不在乎的架勢,顯然隻是九牛一毛!王八蛋!
薛海心頭憤怒,臉上卻是笑容依然,拿起一根金條一邊仔細的看著,一邊感慨:“俗話說:亂世的古董、盛世的黃金,要說這可真是好東西啊……”
“那是當然,看來薛先生也是此道中人啊!”宗石陽威微笑回應,心中卻是一陣鄙夷,自他闖蕩以來,見過無數自恃清高之人,還不都被自己這一手段折服,如今看薛海眼中的貪婪,他已經將其劃分到哪一類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