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情況,薛海和程伯剛要維持治安,就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循聲望去,隻見一排黑色高檔轎車停在診所門口,中間一輛賓利極為紮眼。
幾個戴墨鏡的保鏢,從前後車上下來,來到賓利門前站成一排,為首一人打開車門,其餘之人都半垂著頭,等待車上之人下車。
首先出現的是一雙有光黑亮的皮鞋,接著,一個身穿西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保鏢們紛紛低頭行禮。
薛海凝神看去,見那中年人留著短發,臉上布滿橫肉,一張容顏不怒自威,在保鏢的簇擁下,先是抬頭看了看懸壺堂的牌匾,然後才邁步走進診所,知道來的肯定是某位大人物,原本看病的群眾們,都很有眼色的讓開一條道。
那中年人徑直來到薛海麵前,一雙眼滿是陰霾的打量他一番,這才冷冷問道:“你就是薛海?”
薛海抬頭看了看來人,隻見此人一身西裝革履,一雙三角眼發出深邃而陰沉的目光。
“我是薛海,你又是誰?”他點點頭,暗中已經猜到來人是何方神聖。
那人並沒有回答薛海的問題,而是先仔細打量了他一番,才冷冷道:“我兒子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你兒子是誰?你又是誰?”薛海明知故問道。
“少跟我裝糊塗。”那人冷哼一聲,衝隨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那保鏢急忙招呼兩個人,不一會兒就從車上抬下來一個人,隻見被抬來的人五花大綁,嘴裏還塞著一個布條,雙眼含淚,看樣子十分委屈,正是早上被薛海整治的王浩。
看清抬下來的人,薛海佯裝恍然一笑,道:“我說是誰,原來是王浩這小子啊。”
“這麼說,早上的事情確實是你幹的?”王仲麵容一冷,眼中露出一股凶光。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薛海心知對方來者不善,於是冷聲反問道。
“小子,做人留一線,你要是現在就把我兒子治好,我隻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否則……”王仲寒著臉,冷冷道。
“否則如何?”薛海挑著眉毛,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問道。
王仲眯著眼盯著薛海,薛海也不甘示弱迎上對方,兩人眼神在空中擦出火花,診所之內氣氛頓時充滿火藥味,原本那些準備看病的人一看情況不對,紛紛從兩側悄然離開,不過都沒走遠,隔岸注視著這邊。
而程伯一看這架勢,心裏略有些慌亂,這懸壺堂可是從他爺爺那一輩傳下來的,可不能在他手上除了紕漏,於是急忙上前一步,勸解道:“這位先生,有話好說,別傷了和氣。”
“小子,別不識抬舉,機會我已經給你了,就看你怎麼選擇了。”王仲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裏卻在打著突突,經商這麼多年,他的閱曆可以說極為豐富,從薛海那淡然自若的表情來看,顯然對自己的威脅根本不放在心上,這在一進入懸壺堂診所的時候,他就有所預感,所以一開始才選擇息事寧人,不過薛海的針鋒相對也讓他這個叱吒商場的老總有些發怒,所以才有了現在僵持的局麵。
麵對王仲的威脅,薛海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自顧掏出一根煙,點著之後深吸一口,這才緩緩道:“我也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法治。”
其實針對王浩,薛海也隻是小懲一番,讓他長個教訓,到了晚上,他自會驅散王浩身上的搗蛋鬼,可沒想到王浩的父親居然找上門來,非但沒有針對自己兒子的事情道歉,反而是一副質問加威脅的口吻,這讓他怎能輕易放過王浩,這真是應了那句話:上梁不正下梁歪。
“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薛海的當麵拒絕,讓王仲大怒,撂下一句狠話之後便轉身出了門,而一種保鏢則繞過他擠進了診所。
“各位各位,有話好好說!”程伯一看這架勢,料到對方這是要動手,匆忙轉身衝薛海怒道:“臭小子,還不趕緊給人治病,你真想把我這老店拆了不成?”
“老頭,你給我滾開!”
保鏢可不認程伯,一把推向程伯,可手剛伸出去一般,就看到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還沒反應過來,忽然腹部一痛,緊接著整個人便倒飛出去,身後的人急忙出手準備接住,剛一接手,就感到一股大力傳來,忍俊不住後退好幾步,這才穩住身形。
薛海這一腳,將所有保鏢都帶出診所,接著他慢慢走出診所,深吸一口煙,將煙屁一彈,從容道:“在門口解決好了,省的弄壞了東西還要你們賠。”
這些保鏢各個長得五大三粗,也都是退伍軍人出身,手底下自然有些功夫,剛才薛海那一腳,他們看得真真的,能把身材壯碩的保鏢一腳踢出來,顯然不是那麼好對付,不過這些人也不是善茬,他們相互打了眼色,便緩緩將薛海包圍起來。
“上!”一聲令下,幾名保鏢當先衝向薛海。
眼見對方衝來,薛海不退反進,麵對對方襲來的拳腳,身子如同風中柳絮一般,輕柔不可捉摸,閃避對方攻擊的同時,雙拳左晃右突,不消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將衝來的保鏢盡數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