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子離得很近,他淺薄的呼吸都噴在她麵上,酥酥麻麻的,讓人心跳加速。
白小籮瞪大了眼睛,隻覺他身形寬大,擋住了背後的陽光,看上去像登徒子,她下意識地捂住胸口,楚楚可憐。
“壯、壯士,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有絲不耐煩地糾正道:“叫‘爺’。”
“爺……獲得人形的條件,該不會是讓咱侍寢罷?”白小籮弱弱的問。
華笙落:“……我很好奇,你一根蘿卜,要如何侍寢。”
白小籮想了想,恍然覺得有些不切實際,但她還是給出了標準答案:“其實你可以捅菊花……”
為了避免華笙落陷入困境,白小籮還貼身地指手畫腳示範道:“……就這樣……這樣!嘿!”
華笙落:“……”
“好吧。”
白小籮突然想起了古代‘菊花’還隻是一種花。
她皺了皺小眉毛,誠然道:“爺,其實咱可以給你解釋一下,菊花是什麼,就是你下體那……”
華笙落一口茶水噴湧而出,卻又在嗓中來了個迂回,嗆住了:“咳咳、不必!不必!”
“其實吧。”白小籮很坦然道:“爆菊這種事兒一般都是基佬幹的——哦,基佬你懂不?就是斷背山,斷背山呐也很簡單,就是龍陽之癖,斷袖之癖!”
白小籮一本正經外加一臉熱情的說著,讓華笙落額間青筋不禁跳了跳,這小蘿卜怎麼比他想的還不學無術,完全沒有來自貧困山區農民,種出來的蘿卜特有的‘清純’與‘美好’。
倒是‘蠢’字偶爾要沾邊。
“你可以……不用解釋這麼多。”他也不想聽。
看著華笙落這副模樣,白小籮不由得肅然起敬:“爺,原來你都懂啊!不早說,你懂得真多!老司機呀!”
華笙落:“……”
白小籮一拍腦袋瓜,哦!險些忘了這可沒有‘老司機’一詞!
她又望向華笙落,看著他眉頭緊鎖的模樣,好心好意道:“爺,其實老司機這詞很單純,是……”
“砰”地被摔門而出!
同她一起被掃地出門的,還有華笙落手上的蓋碗茶。
“——你走!不把你自己紅燒了就別來見我!”
白小籮:“……”
——爺,原來你懂得真的挺多!
……
華笙落本身是不懂白小籮說的是什麼,可一從‘捅’字,他不由得聯想到了某些不好之處,不由得‘菊花’一緊。
他突然覺得,不同物種之間交流起來著實有些困難。
比如他現在,跟她溝通後,覺得自己需要靜一靜……
……
白小籮在被華笙落掃門而出之後,不由得思考起了人生。
——比如華笙落為何如此動怒?
思來複去,她隻得出了一個結論。
怪她自己太聰明,又有一雙慧眼將世間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華笙落的斷袖之癖在‘菊花’二字時暴露無遺!
人都是希望被他人理解,卻又害怕被人看透的。
於是在她‘看透’一瞬,他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傷害,勃然大怒,一把將她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