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浮上來,
她幾乎可以想象,第二日在尋雪崖日報頭條赫然登著:天靈池驚現新弟子浮屍!
那她的急性尷尬症可要發作了。
看著孟玄德一走,白小籮便裹著衣衫潛入水裏了。
她心想著,要真化為泥沙就化為泥沙吧,總比什麼都不穿來得強。
然而她太低估了這件九玄鴻蒙滄雲衫,此衣袍在入天靈池一瞬,便像是水融入了海裏般,變得透明澄澈,而她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這衣衫的真實存在。
記得吱吱說這是鮫紗做的,沒想到這麼穿著還真舒服。
她在裏邊浸泡了下,這身體並未如同想象中那般沉下去,也沒有像死木頭樣浮起來,而是像魚兒般回蕩在水中,來去自如。
而這身軀裏的萬木之心碎片,似感受到了這一片的靈力,在她丹田處發出微弱的光芒,吸引著更多的靈氣往內灌。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就像是一個空瓶子入了水中,水流不斷往裏湧。
可是丹田內灌了許久後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她匪夷所思。
白小籮思考人生結果一睡睡著了,忽而聽聞“簌簌”的聲音,她心下一驚,連忙屏息靜氣,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而這簌簌聲,似乎沒有變小,反而在靜謐的氛圍中越發地清晰了。
吱吱戳了戳白小籮的脖子,指了指某個方向,就這麼一瞬,她瞬時驚愕了。
飄渺淡然的白霧從冷徹的湖麵上漂浮,漾出迷離淡薄的淺白色,暈染著眼前的光景。池岸處盛滿了小巧的玉雪花,幽幽暗香隨著冰冷的霧氣撲麵而來。
有男子站在岸上,四周的玉雪花仿佛點點融雪,侵沒了他皎潔的衣擺,仿佛一副畫卷。
此時月頭初上,彎彎的星月別在湛藍色天幕上,淡淡的月華落在男子肩頭,拉得他身影更顯修長。
他一頭秀發似濃墨重暈染在白衣上,極端的黑白兩色,美得不能更融洽了。
“……”
這輪廓隻是見著身影便足以讓人臆想飛飛。
男子微微低首,他額間垂著一顆碧青色吊墜,雙眉修長,睫毛纖長若扇,那一襲白衣在微風中抖動著,幹淨而透明。
他伸出手來,輕緩地將身上外衫剝離掉,動作不疾不徐,很是雅致。
白小籮:“……”
臥槽,她看到了什麼!臥槽,她看到了什麼!
男子手上的動作並未停頓,緊接著,抽過腰間上的淺色佩帶,沒了束縛,衣襟領口處隨風不住的晃蕩,起著小小的波瀾,露出鎖骨間誘人弧度。
他肌膚細膩白皙,尤其是在白霧的半遮掩下,更有種朦朧美感。將渾身衣物盡數脫光後,蹲在岸側,將其工整地疊成一塊又一塊的白豆腐,擱置而上。
風吹拂得更涼了,整個草坪岸上的玉雪花都在隨之搖曳身軀。
翹/臀、腹肌,人魚線——男神該有的他都有,白小籮看著看著,心都快被此融化了。
男人喉結滾了滾,眼神也有些迷離。
他試探著將腳伸入水中,腳背平滑如同綢緞,腳趾骨亦白皙似玉,在腳尖輕點一瞬,湖麵上起了一點漣漪,隨即越擴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