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仙尊本是極為矜持極為君子之人,尋常人遵規守紀,見著他都是遠遠地喊一聲仙尊。從不逾越,哪兒會這般無恥,又這般……流氓!
瞬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連忙反抗著要擺脫白小籮,把自己衣裳往回拽。
可白小籮身子都壓在他身上,又是個娃娃,他的招式威力過大,她怎的都會受傷,而一旦受傷那些弟子便會將此傷與今日之事聯係一起,屆時隻會更讓人誤會。
他想著這,手中抗拒的力便驟然減弱,而這麼一弱白小籮趁著空隙,“嘩”地將他衣領子一扯,頓時裏邊素色中衫露了出來。
白小籮有些懊惱,這怎麼跟電視裏看的不一樣,這時候不都是該瞬間露出八塊腹肌嗎,這穿的太多了,不利於強幹啊。
這讓本來沒有霸王想法的她,硬生生滋生出一種她很強大的錯覺。
君卿慌亂不已,本是湖綠色薄冰的雙眸,已盈盈有霧色,眼梢之處微桃紅就像是被人欺辱的模樣。緊咬著齒門,入鬢長眉看上去勾人又誘惑。
可他倔強地一聲不吭,頗有種士可殺不可辱的氣勢。
——喲嗬,還挺要強?
白小籮咧嘴一笑,伸出手來便扒君卿衣衫。
“——刷!”一道冰棱從白小籮背後射下,直直地釘入麵前地板,晶瑩剔透的細長冰柱如同刀鋒一般銳利,通體散發著寒氣,離她的手背,不過半寸之遙。
白小籮本是拉扯君卿衣衫的手,“啪嗒”地鬆了。
如果他要殺她,那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
君卿順勢將抽身而出,把垮下的衣襟扶起,拍了拍衣衫,將褶皺一一捋順,瞳眸裏淡然而疏離。白小籮顫巍巍地抬起頭,對上他那雙澄澈無比的雙眸。
“……”
他仿佛什麼都沒說,又仿佛什麼都說了。
這樣的寒氣是白小籮所懼怕的,方才她太過自由散漫,隻顧著自己的心情,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忘掉了原本的差距。
“仙、仙尊我知錯了。是您那要……”洗衣裳。
她硬生生將話語咽回去。
他就站在他的麵前,高貴冷顏,微抬著雙眸,腳下是一圈冰涼寒陣,如同雪花般六棱形展開,身周冷風不住呼嘯。
白小籮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想要逃跑,卻發現無論如何身子都無法動彈。
他走向前一步,修長指骨握住插入地麵的冰柱,微微一用力,冰柱邊緣的殼盡數脫落。一柄細長的劍離出。直指白小籮眉心。
凝視良久,終是做了決斷:
“你擅自釋放有毒氣體,本尊放你一馬;你在靈河中小解,本尊放你一馬,今日,量在你年幼,心智尚未開全本尊亦放你一馬。
但你要記住,本尊是有脾氣的,不是放馬的……”
白小籮:“……”
她咽了咽口水,就差沒感動的哭出來。
差點以為嗝屁了,仙尊您真是大人有大量啊!
“不過,”他將手中佩劍轉瞬納入劍鞘,看著白小籮道,“本尊亦是好奇,你才來不過幾日,這花便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