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籮顫巍巍一臉驚恐:“什、什麼花?”
她來無月峰可沒見著有什麼花,不會是菊花罷?仙尊這萬萬使不得呀!
君卿雙眸微垂,坐在桌案旁,那花是擺在君卿檀木桌案上,青花淨瓶中,一支模樣長得像竹子,邊緣毛絨的骨朵裏,開出細小的花,看上去分外可愛。
之前擺在那裏奄奄一息,白小籮都未曾注意到,現在看來,這花長得還真像。
四君子之一,很符合仙尊的高風亮節,沒錯,一定是這樣,而不是某種暗示。
“這花呃,大約,巧合?”
說到這兒,白小籮嗆住了,這花分明寫著‘老娘我五百年才開一次。’能讓仙尊開口說這話,又豈會是巧合。
她盯向君卿,不知如何解釋。
——這應當是萬木之心碎片的原由,無月峰靈氣盛,她體內丹田聚集著靈泉,但外邊根本無法察覺她身上的靈氣。
難道說是在不知不覺中,澆灌花花草草造福世界了?
雅蠛蝶啊雅蠛蝶,這樣綠化環境拯救蒼生可不是她希望的啊!
“無月峰鼎盛靈氣都未讓其盛開,而你……”
他麵上是永世不變的冰顏,恍然蕩起一圈碧波漣漪,一層層凝凍成冰,雙眸忽而眯起:“你究竟是什麼人?”
——不會發現她是蘿卜了吧?
驟然來的寒冰將白小籮駭得猛地一震,慌慌張張道:“仙尊,我……”
不待白小籮解釋,他猛地扼住白小籮手腕,閉眸讀脈,卻在讀取一瞬,刹那失神。
她的脈絡清淨,世人脈雜亂七素,總是摻雜著不少塵念,能夠在裏邊看著一些無法放下的黑影,而她靈脈清純的就像是新出生的嬰兒。
沒有放不下的過去,亦感知不到未來。
簡而言之,她與任何勢力都沒有糾葛,但有一股力量分外熟悉,似是……萬木之心!
難道說萬木之心在她身軀裏?
——不!
君卿極快地否定了這想法,萬木之心雖與水相生,卻是欲水即融,若在這女娃身軀裏,他必然是感應不到的。
唯一的可能,她擁有超凡木係悟性,如若有她在,那尋找萬木之心一事……
白小籮被他這麼用力扼住,筋脈似抽搐一般疼痛,逼眼淚花都快要出來了,“仙尊,疼!”
君卿連忙放手,掃了白小籮一眼,麵紅耳赤又說不出話來。
白小籮甩了甩手,淚眼汪汪道:“仙尊,我真知錯了,以後再也不以下犯上了。”
他手力氣好大,就那麼一下都疼的要死。
“……”君卿撇過眸子,有絲尷尬索性不去看她,詢問道,“來尋雪崖不易,你可有什麼夢想?”
白小籮:“……”
仙尊,您這是被汪峰附體了麼?
“夢想啊。”她仔細思索了陣,“我胸無大誌,以前被欺負慣了,現在就想好生尋仙問道,實現共產主義社會!”
穿越前被萬惡的資產主義欺負,穿越後被萬惡的獨裁主義(華笙落)欺負,大爺的,她就沒一天好日子過!
君卿一怔,湖綠色雙眸中一片迷霧:“什麼是,共產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