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得風華絕代,“你真聰明!”
——完了,這意思,不會是承認了吧?
好羞澀,好羞澀!
他隨手拿起一塊白色糕點,落在眼前,仔細看著,衝白小籮笑道:“沒想到你竟能吃出外殼是你的蘿卜須,本以為經過調味應咀不出來了才是。”
白小籮手一抖,半塊糕點落在地上:“……”
“啪、嗒”糕點碎了。
她的心也碎了。
“爺,您該不會拿的是……”她那日砍掉的蘿卜須吧?
她這輩子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羊毛出在羊身上’,但明白的委實痛楚。
她本該羞恥憤恨地提出菜刀,狠狠地砍華笙落一刀,然而這糕點太美味,讓她出乎其料地發覺自己還有做食物的潛質。
華笙落站在她身旁,笑得神秘莫測卻又恰好讓她知曉:“還要否?”
白小籮搖了搖頭,眼淚汪汪:“不要了,不要了。”
她甚至看著還抱著白糕吧唧吧唧啃的吱吱,都是一臉忿忿:“不許吃,聽到沒!”
她一把撚過那塊糕點甩開,吱吱委實無辜抬起腦袋看著爪子間空空如也,“老大,你不能殘害生靈啊……”
“難道你選擇殘害我嗎?”白小籮雙手叉腰,十足霸氣,讓小老鼠無話可講,隻得鑽去了華笙落那裏,淚汪汪地撒嬌:
“大頭,老大她欺負吱,欺負吱……”
它扭動著吃得脹鼓鼓的小肚子,眼巴巴的,活脫脫像個小娃娃在老媽這裏受了委屈,去老爹那裏告狀!
等等,
白小籮一怔,這畫麵……
似乎挺美好呐!
“嗚嗚嗚,跟大頭一起還有饅頭吃,跟老大一起,有饅頭都不讓吃!嗚嗚嗚!”
喂喂喂,這麼說就誇張了吧,她來尋雪崖這麼久還沒吃過什麼東西呢!
白小籮緊張兮兮地盯著華笙落,心想著這心高氣傲的貨會對吱吱做出什麼事出來,誰料他蹲下身子,細長柳葉眸眯成一線,輕輕地揉了揉它的小腦袋道:
“她待你不好便來爺這裏。”
“真的麼,吱?”
華笙落點頭,看它的眼神很是寵溺,道:“爺還未嚐試過老鼠肉做法,據說老鼠,腥味重,但鮮過肥魚,人稱地龍,想必味道還是不錯的……”
原本還在抽噎的吱吱霎時不動了,背脊挺地直直的,然後麵對白小籮“哇”地嚎啕大哭起來。
哭得那叫一個歇斯底裏,眼淚都快流成了瀑布。
白小籮略覺同情:“爺,你這麼欺負一隻老鼠,過意的去嗎?”
“委實過意不去。”他轉眸戲謔,“要不……欺負你可好?”
說著,他手便自主地捏上白小籮的臉蛋,把她臉當包子般捏成各種形狀,還隱隱的笑著。
白小籮:“……”
他非得這樣才能證明他的強大嗎?
“爺,你這樣性子很惡劣的,對你的美貌以及外評很有影響。”白小籮苦口婆心的分析,“一個長得又帥,又有道德的美男才會讓人更加喜愛。”
言下之意,你這樣會嫁不出去的。
“哦,是嗎?”他彎了彎唇,手中撫摸著隨身攜帶的刻刀,那錚亮的光澤十分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