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籮連忙改了話,包子臉鼓鼓的:“唔,不不,不是的,爺您渾身上下散發的氣質、那氣場便能將方圓百裏之外勾引於無形。全尋雪崖老幼婦孺,均被你迷倒!所以看道德沒有用,主要看氣質!”
“很好。”他鬆了捏著她包子臉的手,雙手環胸打量著她,“爺覺得你很有想法,不如跟爺學做菜罷。例如,涼拌蘿卜絲,泡椒酸辣蘿卜一類。”
不知為什麼,看著這蘿卜心情就會莫名地愉悅起來。
她身上的汗毛抖了抖,被威脅的感覺直讓她頭皮發麻:“爺,您說這話時有考慮過原材料的想法嗎?”
他聽聞,修長指骨撫摸著白小籮臉蛋,淡紫色瞳眸就像墨一般,看得她心底發顫。
“天下蘿卜如此之多,原來,你這麼想獻身於被爺啊——”
某蘿卜很嚴肅地別過頭:“爺,請不要曲解意圖!”她才沒有想被他親自吃掉的變態想法呢。
他戳了戳她的臉蛋,笑得特別:“哈哈哈,哈哈哈你這蘿卜真有意思,還會臉紅!”
白小籮忿忿地握緊小手,順道將快流出的鼻血吸了回去,嘟囔道:“這是天幹物燥!”
華笙落忍俊不禁,挑眉露顏:“小白,你再這般爺會很難忍住體內衝動,想對你做一些……不能做的事呢。”
這一瞬,她隻瞧見了烈日下稀疏的竹影搖晃,他背對著破碎的陽光,瞳眸忽變得深邃,黑中泛紫,印著她的影子。
想對她做‘不能做的事’,這是,喜歡她的意思嗎?
大約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小籮麵色瞬間從耳根子處紅潤上來,她攪著手指,眨了眨眼。
“爺,你方才說……什麼來著?”她好想再聽一遍。
“怎了?”
華笙落揉了揉自己額間發絲,光落在他秀發上形成淡淡光暈,繾綣旖旎,瞳眸裏是不滅的危笑:“你若是讓爺太有興趣了,爺指不定會哪日克製不住好奇心,將你吃掉呢。”
他紅潤的舌尖探出薄唇,輕掃著唇瓣,仿佛意猶未盡。
“吃、吃掉?”
她微微長大了唇瓣,“是哪種意義上的吃掉?”
華笙落沒有說話,隻是這麼看著她,尖細的下巴微挑,神情揶揄且傲然:“你想……是哪種意義的呢?”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獵人,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自己的獵物,仿佛她的生死都被操控在了他的手中,就連她所有的情緒,都在他的預料。
這一瞬,她猜不透他的心思。
或許下一刻她便會迎來蝕骨曖昧,纏/綿/悱/惻,或許下一刻便是人間煉獄,痛不欲生。
他太危險,她不敢賭。
她顫巍巍地,咽下口水:“爺,你在說話時,就不能把刻刀收回去嗎爺?”
華笙落側眸,注視著手中把玩的道具,“刷”地一甩,刻刀一側又插入刀柄之中,利落,幹淨。
他瞳眸裏有著疏遠的神情,“……”
這明顯是在說:不能。
白小籮咽了咽口水,好吧,他的習慣她委實接受不了,但……慢慢就會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