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一些尋雪崖弟子隨身都攜帶著佩劍,例如孟玄德,便有一把十分漂亮白色神獸相纏的白光佩劍,還有那些前來無月峰的師兄師姐,她們作為修仙弟子也都有攜帶劍。
但他們絕對不會有一種,像華笙落這般,讓人感覺危險戰栗的氣息。
仿佛‘毒’是他身上獨有的,‘惑’也是他身上獨有的。
“話說回來,”她終於想到了重點,“爺你找我是幹啥啊?”
“無聊。”他說。
白小籮:“……”
是他說她無聊,還是因為他無聊?
這一瞬間她覺得能省去不少心理描寫了。
她有絲不甘心,追問道:“那上次,找我是?”
“……”他輕悠地轉過眸子,鷹隼般的眼眸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仿佛在等待著她的答案。
他肩上那隻灰褐鷹隼亦是拍了拍翅膀,從他那邊飛到白小籮肩頭,那駭人的喙將她嚇了一跳,險些以為它要啄她。
可看著這鳥兒轉了兩下身子,又安靜下來的模樣,白小籮放下了心,伸出手來想要撫摸它光潔漂亮的羽毛。
“——別碰!”
華笙落厲喝,雙眉擰成一結,看著白小籮警示道:“它性子可不溫柔。”
雖然這看上去隻是一隻漂亮的鳥兒,可他說什麼,那就一定是什麼。
白小籮悻悻然地收回手,看了看這隻鳥,又看了看華笙落:“我就看看,我不摸。可它飛過來,難道不是要同我親近嗎?”
之前沒有見過這隻鳥,難道是他新養的?
不論怎樣,能夠得他寵物的親近也是好事吧。
華笙落看著她,揚了揚眉:“不是想與你親近,是想與它親近。”
“它?”白小籮一怔,瞬間反應過來,她肩領子裏的吱吱已經縮在裏邊瑟瑟發抖,絲毫不敢露出一點小腦袋。
完了,這鳥看上去是餓了,把吱吱吃了可就沒了。
看著白小籮模樣華笙落微微一笑,從衣袖間抽出一樣事物,拉過她的手,輕緩地,遞交在她手上。
她感覺到手心一股溫涼,待他放手,發現躺在裏邊的,是一支隻有她小指骨般長的笛子。外殼是綠竹枝做的,裏邊空心。
看上去是隨意削出來的東西,卻細膩的特別。
她笑了笑:“給我?”
“嗯。”他言,“你一吹夜便會趕過來。”
“夜?”白小籮瞧著肩上那拽得二五八萬的鷹隼,以及衣領子那瑟瑟發抖沒有一點鼠王之氣的吱吱,詢問道,“夜是它的名字嗎?”
“——很帥嗎?”華笙落反問。
“啥?”
他撫摸著鷹隼的羽毛,看著白小籮道:“爺取名是不是很有技術含量,看著它,你就想起爺。然後想起爺你就不會忘了身上的使命,不忘身上使命便會努力尋箜篌引。”
他思索了半晌,總結道:“此物為你我二人之間信物,你沒事不要亂吹,除了會引來夜,隻怕也會引來別的麻煩。”
白小籮握著手中信物,默默地在信物前邊增添了‘定情’兩字,合成‘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