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弟子?”君卿淡淡地看了一眼白小籮,她眼巴巴的看著君卿,麵色泛黃,仿佛被揍了一下,看上去就像街市上被摔壞的白蘿卜。
他不鹹不淡道:“是誰弟子關你何事。”
秦尊教麵色一愣,有絲慍怒:“自是與在下無幹,但她盜竊同門弟子財物納為己有,拒不承認,證據麵前還喊冤。
為以防仙尊說我們偏袒新弟子秦嬌,便特地請您來看看,這事情真相,以作判斷。”
說是防止偏袒秦嬌,實際意言‘別以為你是個仙尊就了不起,在尋雪崖,是按規矩辦事的。’
然他從始至終眸中都是淡漠疏離的神色,毫無波瀾:“你們如何處置,關本尊何事?”
“仙尊這話未免太過推辭。”孟尊教站了出來,看了一眼孟玄德。
孟玄德被這眼神一盯,嚇得連忙縮回去,看著樣子他在孟家是沒好日子過了。
孟尊教捋著白須,老態龍鍾,自有一番傲骨:“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你即為她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如今弟子做出此般醜事,隻怕你也難逃其究。
此事不好生追究,未免讓尋雪崖落為他人笑柄。”
君卿眉毛一抖,如櫻般唇瓣勾起難得的笑意:“哦?這關他人何事?”
孟尊教與秦尊教看著君卿這副模樣,不由得激怒道:“仙尊在尋雪崖多年,這意思是要置身事外,置尋雪崖規矩於不顧?!”
君卿有些不解,湖綠眸中輕微蕩漾:“本尊……說什麼了嗎。”
在一旁的秦嬌看不下去了,站出來鏗鏘指責道:“仙尊,她偷我東西是賊,您難不成要偏袒一個賊讓人恥笑?!”
“賊?”君卿這才注意到了說的重點。
雙眸靜靜地睨向麵前紅衣女童,“她偷你什麼了?”
瞬時一片寒冰凝結於身,秦嬌隻覺自己背後泛涼,麵前人氣勢強盛,隻要不與其對視都覺得有壓力,更別說這雙眸子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哪怕什麼表情都沒有,都讓人汗毛顫顫。
“她、她偷我銀子。”
白小籮低下頭,眸光指向她地麵上的那囊袋道:“就是這個,可真不是我偷的……”
君卿看了一眼,目光仍是平靜無疑。
對著白小籮冰冷質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啊?”某蘿卜一臉懵逼。
問她啥時候偷的嗎?可她真沒有!
他冷哼一氣,“本尊在起點未見著你返回。”走出去了都不叫他,膽子真肥。
“那個……”白小籮弱弱地低下了頭,“抱歉,我太餓,就給……忘了。”
“原來如此。”
話雖如此,他的語氣卻一點不見好轉。
白小籮埋著頭壓根不敢抬起來,她已經感受到了強大的冷空氣凝聚在她身上,仿佛有片片雪花隨之飄落。
“是、是的。”
她慌忙地抬起頭切切道,“可我,我真沒偷!”
君卿眸子一眯,淡然孤傲道:“關本尊何事。”
——撇下他還有理由!
白小籮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膝蓋,在這凸起的石塊上,跪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