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孟尊教與秦尊教看著君卿,皮笑肉不笑道:“仙尊打算對您弟子如何處置?”
這下君卿連看都不看白小籮一眼,直截了當道:“她不是本尊弟子。”
玩遊戲不守信用,丟他一人在竹林,他才沒有這樣的徒兒。
“臥槽?”
白小籮看著君卿屹立在風中絕情模樣,隻覺最後一棵大樹也倒了。
孟玄德看著著急了,提醒著:“仙尊您可不要說胡話啊,這、這滄雲袍,授之以衣袍,授之以業……”
君卿態度一點沒有改變,語氣冰涼:“她並未過尋雪崖弟子試煉,待她過了方能算作尋雪崖弟子。屆時,再按規矩處置。”
外人偷盜怕是小罪,若是尋雪崖中弟子在門派中有此行為,按規矩處理必然是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再加上仙尊話語意思並沒有說不處置白小籮,幾位仙尊互相對視一眼,心中自有定論。
孟尊教捋了捋胡須,麵容嚴肅:“這女娃身上可沒什麼靈力,落入‘黃’字號試煉,九死一生。”
仙尊這番作為不知算偏袒,還是算嚴懲。
秦尊教聽了不以為然的陰笑,看著白小籮冷意生生:“死也就死了,這世間少一個弱者又能如何!”
孟尊教眼角紋微皺,對秦尊教的話不置可否,他看著白小籮道:“仙尊的話,你也聽見了,現在離開尋雪崖,還來得及。”
秦嬌冷哼一聲,怒氣還在,卻更為冷靜了些,看著白小籮一臉嘲諷道:“我要是你,我偷了東西得到仙尊開恩,還不如就這麼滾了算了。省得給仙尊丟人。”
白小籮盯著秦嬌恨不得把她裂成八塊,分明是她偷自己東西在先。
可要自己這麼說了,自己就是變相地承認事實。這個秦嬌就是抓住了這點才這麼猖狂。
“不過呀。”秦嬌看著白小籮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又看著自己指尖丹蔻紅,不屑道,“雜草就是雜草,入了尋雪崖也改變不了劣性。”
“其實當賊也挺好的,否則憑你這連凡塵門都沒過的存在,隻怕這輩子終其一生也沒見過‘靈石’長什麼樣。隻可惜啊……”
她哀歎一聲,滿臉同情與鄙夷的看著白小籮,“賊就是賊,滾哪兒去,也還是賊!”
君卿聽著紅衣女童在那裏嘁嘁喳喳說的話語,本是平靜的雙眸一點點泛起波瀾。
他從未訓斥過白小籮一星半點,旁人又憑何指責他的徒兒。
雖然……他本意也不太想收她為徒。
白小籮攥緊指骨,對左一個‘賊’,右一個‘賊’聽得簡直是牙癢癢:“好!我參加試煉,但不是為了入你們這‘道貌岸然、是非不分’的門派。而是為了證明我、無、罪!”
白小籮一口氣吼完心裏舒暢多了。
“你!”秦嬌一聽,麵色通紅。
她轉而一想,看著孟尊教與秦尊教麵色也好不了哪兒去,那指著白小籮鼻子的手又收了回來。
她嬌笑道:“你進了尋雪崖便該遵守尋雪崖規矩,哪怕你就是棵低賤雜草,也該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