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嬌這意思橫豎就是指責白小籮身份低賤,又不懂規矩。白小籮哪兒聽不出來,她隻是悶在那不作聲。
她見羞辱白小籮其餘人也沒什麼反應,心底更是得意洋洋,“尋雪崖這等大門派尋常人巴結的不得呢,你要真不想來,直接滾,我們也懶得看你這糟糕樣。”
“我說過了……”白小籮陰沉沉地看著她,心底有一股子怨憤仿佛似漩渦般不斷地攪動著,“我會通過試煉!我會證明自己,更會證明我無罪!”
“……像你這種,從生下來就自認為高人一等,目中無人,看上去是大家閨秀,實際上——”
她笑,笑得陰辣,仿佛跪下的是秦嬌,站著的是她,“別人看中的也不過是你那背景,除開背景你什麼都沒有!你也並不比我強!”
不就是家世麼,不就是修煉麼!
是,她白小籮是比不得別人!
是,她本體也就是跟蘿卜!
可她白小籮願意,以一倍,以十倍,以百倍代價換自身強大!
她就不行努力到死,沒辦法跟她站在同一起跑線!
瞬間,秦嬌被震住,白小籮身上沒有半分靈氣,卻讓她感覺到有股強烈的威脅感——怎會,這一定是錯覺!
對,錯覺!
她迅速反應過來,冷靜好彎起狐媚眸笑笑:“以你這資質,真是天真。”
白小籮亦彎眉一笑,甜甜道:“不要在沒開始前就怕了,這樣很遜的。”
“……”
“誰、誰怕了。”秦嬌蹙眉,掃視白小籮一眼後胸腔中笑了笑,略帶嘲諷,“那‘黃’字號試煉見真曉。
你要是能通過,本小姐甘願為奴為婢七日,你若是通不過……”
白小籮胸膛一挺,道:“我甘願自斷雙手雙腳!滾下尋雪崖!”
反正她就是個蘿卜,須子還會長出來,木製軀體還能再修複,隻要華笙落在。
“好!”秦嬌抬起下顎,傲慢不已,“我就喜歡看雜草自不量力,自食其果的模樣!”
白小籮毫不以為然:“你就不怕到時候輸的是你自己嗎?秦、大、小、姐。”
作為一個大小姐到時候為奴為婢,別說七日,一****都受不了,隻怕會尖酸得像一隻老鼠。
“——你們、你們簡直是胡鬧!”孟尊教看著白小籮與秦嬌擅自打賭站了出來,看著他們二人這模樣,氣得肩膀都在抖。
“試煉豈是兒戲,尋雪崖豈是你們胡鬧的地方!”
秦尊教掃了一眼白小籮,亦掃了一眼秦嬌,兩人的實力映入眼裏,心中笑意涼生,“孟尊教,他們二人入了尋雪崖便不是普通頑童了。說話自是應當為自己行為負責。
況且……”
他雙手環胸,注視著白小籮:“這等雜草,半分靈力都沒有,卻還兀自說大話的人。尋雪崖收了,才是奇恥大辱!”
君卿眼神默默地看向秦尊教:“……”
秦尊教徒然察覺周身被寒氣縈繞,不由得心底一寒,看向君卿道:“這話是她們二人說的,仙尊難道對這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