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男童揉搓頭顱仿佛頭疼欲裂,跪在地上,擰著囊袋一抖一抖。
“我的虎眼核桃呢,我的虎眼核桃呢!”
“不對啊,我放在裏邊的,怎麼會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啊!”
在場人聽了皆是一震。
沒有虎眼核桃,就意味著無法傳送出風語林,盡管風語林中有出去道路,但回到尋雪崖,要耽擱太長時日……
男童不斷地抖動著囊袋,期望能從扁扁的囊袋中抖出奇跡,然而什麼都沒有。
“你再仔細找找?”
“不會是那羊角獸來時,你嚇的給丟了吧?哈哈哈哈。”有旁人如此說道。
此話一出,男童瞬間怔了。
對,他記得他好像拿出來把玩來著。
其餘幾個人聽聞也垂下了頭,麵色緊張,摸了摸囊袋,抄起一支火把便往回趕,一路緊盯著地麵,似在尋找著什麼。
“嗬,真是些廢物。”秦嬌看著自己修的圓圓的指甲,挑起狐眸一角道,“不過是被靈獸一驚嚇,便將核桃給弄丟了。我這死裏逃生的核桃都還在呢。”
說完,她輕輕晃了晃囊袋,裏邊核桃碰著靈石發出細微脆響。
在驚慌中核桃丟了的都趁著火光去尋了,剩下幾個都是沒丟的。
既然核桃沒丟,也不去跟秦嬌嗆聲,秦嬌更是得意的看著自己指甲,好似整個風語林就她一人能通過試煉般。
白小籮三人坐在火堆旁麵色沉著,白小籮用胳膊肘戳了戳堂澤腰,小聲詢問道:“堂澤,你不去尋尋嗎,萬一在地上撿著誰的也說不定。”
堂澤略搖頭,似弱弱道:“這……天黑了並不安全。”
“你,危險。”
墨鴣靠著參天古木,漆黑的眸子尖銳似鷹隼,在瞳眸之中倒映著堂澤的影子。
堂澤被這樣目光看得心底一緊,仿佛有寒意朝他襲來,將他從頭到腳都冰凍在內。
他攥緊了手中囊袋,感覺到裏邊鼓鼓的一處,瞬時心安。可發麻的腿腳又將他拉入險境。
“你真不去嗎,白天可就更難尋了。”
他正想再說點什麼,可餘光一瞥見墨鴣那雙通透的眼睛,他便覺好像有一隻幽冥詭譎的魔爪攥住他心髒,一點點地擠壓、捏碎。
“我,我還是去碰碰運氣,碰碰運氣罷,嗬嗬。”堂澤說著,從柴火堆中抄起一火把,急匆匆地往來的方向跑去。
隻是步伐跑得太快,連地麵也不瞧一眼。這樣……真能找著虎眼核桃麼?
白小籮略微擔憂,想提醒點什麼,但堂澤跑得太快已經沒影了,她隻好繼續啃手中烤地瓜。
“香……”
墨鴣咽了咽口水,眼睛都在發亮,有些傲慢又有些童真地看著她,“我要。”
“哦,好。”白小籮掰了一半,但又想著墨鴣什麼都沒吃,便將一顆完整的掏了出來。
甜地瓜在手中來回翻滾,她丟擲去,墨鴣連吹也不吹,直接用手接住,撕開皮便小小地咬了口。
寧雨燕拉了拉白小籮衣裳,低聲道:“給這種人幹什麼,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