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鴣抬起頭,瞳眸裏有絲深邃暗光迅速地掃在寧雨燕身上,寧雨燕身子一怔,仿佛精神中被一種東西給侵襲了。
但很快的,那樣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墨鴣已經將一顆地瓜全吃完了,攤出手來。“給我。”
“呃……”
白小籮看著地瓜糊滿墨鴣滿嘴的模樣,忍俊不禁,把自己那一份也給了他,畢竟她可以不用吃東西也能活。“拿著吧。”
墨鴣眼睛閃亮亮的,接過地瓜一掃而空。吃完後,他那雙眸子變得幽怨無比,緊緊盯著白小籮道:“當心你的背後……”
“背後?”
什麼意思?
白小籮轉身,隻瞧背後空無一人,而寧雨燕坐在她身旁不知想著什麼。
倒是她自己,感覺背後癢癢的,好像是吃了地瓜的原由,那須子,有些抑製不住了。
“我,先去方便下。”
“嗯。”
她鑽入漆黑的林子之中,脫下衣裳,用紗布將背後裹了裹。
不裹還好,一裹整個後背劇烈地疼痛,那須子已經長出了半截,正不安分地扭動著,她想要控製這須子。可它還在生長根本不聽她使喚。
白小籮怕疼不敢切,隻得狠狠地纏住,若明日再如此,隻有自己動手了。
難道……墨鴣說的背後,是這須子?
過了半夜,那些人都回來了,似乎在黑夜之中並未走得太遠。白小籮是被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看著堂澤,詢問道:“你有找著虎眼核桃嗎?”
堂澤點頭,似有絲愧疚。
“找、找著了。”
“哦。”
白小籮昏睡過去,在夢裏她還捏了捏囊袋,確定裏邊有鼓鼓的東西,但不知為何,怎麼捏都怎麼不對勁。
寧雨燕當時也醒了,表情冷漠地看著堂澤,毫無話語。
堂澤背過身,呲了口“醜八怪”,便徑直睡去,手中緊緊地攥著囊袋口。
翌日起身天已大亮,一天過去,沒有人尋著任務目標,每個人麵色都十分慌張。大隊人馬決定一齊行動,往更深的林中走去。
然,第二日也並不順利,快夕陽下山都沒人搖動虎眼核桃傳送出去。
已經要入夜了,再不找著任務目標,明日一過,午時便被淘汰。
每個人看著都是一臉疲憊,加一臉滄態卻仍不敢放鬆的緊張。
如果此刻來些凶猛妖獸倒好,可從開始到現在除了秦嬌那羊角獸,他們連別的凶獸都沒瞧過。全然是空洞與百無聊賴的折磨。
彼此之間的話語也多了些,多的不是情誼增地,而是多疑與猜忌。
“我看是不是有人找尋著任務目標了,然後把他人的也給拿走,這才讓我們大部分人都沒找著啊!”
“是啊,這破林子裏,都是花花草草,其他什麼也沒!”
“我看啊,八成有人在搗鬼!尋雪崖不可能讓我們整個組都淘汰的!”
“就是,就是!”
“真吵。”墨鴣幽幽道,“任務目標還未出現罷了,你們這些人……”
其他人聽著就不服了,“你憑什麼說任務目標還沒出現!萬一被他人搶了可怎麼是好!”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