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鴣走向前來,盯著在場所有人道:“是秦嬌將她踹了下去,當時他們在爭羽毛,秦嬌得到羽毛後販賣給了在場弟子。就算這些弟子不說,也是預料之中罷,畢竟……”
他麵無表情,“這是醜事。”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站出來替白小籮說話,秦嬌頓時麵露凶色,狠狠地瞪著墨鴣:“你憑什麼這般汙蔑人!”
她可是秦氏一族的大小姐。
墨鴣沒有理會秦嬌,低沉緩言:“就憑我看見了真相。”
“……”
他轉身盯著堂澤道:“方才若沒錯的話,你說過這麼一句‘以為是推的,不是踹的’,那便證明白小籮的確是因為秦小姐而墜下懸崖。可是?”
“這……”堂澤縮著頭,有些懼怕,卻也跟著點了點頭,“是這樣。”
秦嬌立即不忿辯解道,“我記憶裏可沒有將白小籮踹下去!”
君卿轉身盯著秦嬌,冰冷的湖綠雙眸寒氣沾沾,使得她原本器宇軒昂地氣勢也跟著短了一截,低首畏畏縮縮道:“也,也許是我記錯了……可就算是有,也是因為本小姐患有夜遊症,無心之失。”
既是無心之失,那算不得過錯罷。
秦宇沒想到好不容易繞開直去的路子,被這小子一句誤言,再突然站出來的弟子這麼一細究,瞬時局勢倒轉,使利變弊!
眼瞧著這仙尊對嬌兒有不悅,他連忙上前跟著解釋道:“嬌兒自幼便有夜遊之症,平日裏在秦家一人,也並不礙事。夜遊時難以記住錯了些什麼,那真是無心之失啊……”
“哦?”君卿冷睨著秦宇,居高臨下道,“那便是此事為真了?”
“仙尊,這……”秦宇麵色不斷地變化,額間滲出細密汗珠。就連跪在地上的秦嬌也心神慌亂,求救似的看著他。
“是,或不是。”
極為平淡的語氣,卻讓人難以掙脫寒冰枷鎖,背脊都接著發麻。
秦宇轉念一想,既然他同那交易之事各尊教連同掌門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何況這算不得‘大’的無心之失。
他就算承認了也沒別的,而不承認反倒落人笑柄。
於是,他端量起了,低頭似歉意道:“是,這……是事實,但傷害了他人,嬌兒她亦是心中不快啊。”
秦宇對著秦嬌使眼神,最初秦嬌還有幾分不願,但看著局勢不對,趕緊磕頭,戰戰兢兢道:“知曉白小籮從懸崖跌下之事,弟子心頭萬分難過。但見白小籮現安然無恙,已鬆了口氣。”
秦嬌眉目含傷,又仿若梨花帶雨,說下就下,惹人心疼。
“哦這一切,都是弟子之失,哪怕是堂澤偷了虎眼核桃,亦怪弟子夜遊之過。可……可弟子從未有過半分害人之心。”
她看著白小籮萬分真切道,“白小籮妹妹,我不慎對你做錯此事,你要打要罵,盡管衝著來,我絕無半分怨言。”
“——啪!”
巴掌落在秦嬌麵上,秦嬌頓時蒙了,這煽得力太狠,她麵頰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