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他偷的核桃,可他沒有傷白小籮啊,可萬一,萬一這掌門怪罪而下,那他……
音兒趁機將堂澤袖子拉住,低聲狠狠道:“你還想進尋雪崖嗎?若是大小姐有事你以為你還能吃得了兜著走?”
“可我……”
“放心,搶核桃也是一種競爭,頂多是無心之失,不算蓄意害人。再言,大小姐與秦尊教的關係,保你平安。”
堂澤顫了顫,想著是他對不住白小籮,而這事,確實該他來承擔。
可——
在猶豫中音兒已經一把將堂澤推出。
他踉蹌著步伐,一步一跌想緩住下盤,終沒忍住倒跪在上邊,秦嬌的眼睛緊緊看住他,而白小籮的眼裏似多了一絲厭惡。
他跪在地上,有絲哽咽道:“啟、啟稟掌門……當時弟子虎眼核桃不慎遺失,便其了賊心偷白小籮的核桃。弟子求勝心切,全然未顧及著這些,禍事皆因弟子而起。
秦小姐與白小籮墜下懸崖,弟子、弟子沒有瞧見她用腳踹的,還以為是推的……”
“哦!”堂澤猛地驚醒,意識到不妙連連低頭道,“秦小姐確切與此事無幹。白小籮若因墜落懸崖,不能生還,亦是弟子偷核桃原由,怪不得他人……”
越說,堂澤越小聲。
秦嬌麵色一陣青一陣紫,咬著牙關道:“廢物。”
君無塵睨著堂澤,堂澤並不敢抬頭,“那墜下懸崖究竟是誰之失?”
堂澤慌忙過去應答:“是,是弟子之失!”
白小籮有些發蒙,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到如此地步。
她一心一意想要去護住,去替他們出頭的弟子,卻在此刻躲在後邊。
而她呢,就像是一個傻子。
秦嬌心安理得的盯著她,仿佛錯的是自己。
“……”
“嗬。”安靜的清泓殿中浮現一聲獰笑。
秦宇走上前來,將薄子翻開,盯著白小籮道:“秦氏一族本就是行商世家為本,若是與新弟子有交易亦不足為奇。況且……”
他頓了頓道,“本次任務目標便是要得到苦厄之羽,亦未說必須是從林中得到苦厄鳥之羽。你可明白?”
白小籮瞳孔驟然緊縮,全然沒想到這秦宇居然還在這兒給他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她連忙看向掌門與各尊教,隻瞧君無塵麵無表情地盯著她,而那些尊教皆是別過頭。
——劈啪!
那瞬,白小籮隻覺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原來那些尊教們都是與秦宇有著利益關係合夥,而那些買了羽毛的弟子,根本怕尊教們會因為他們沒有實力將他們趕出去。就算再不喜歡秦宇,也是憋著。
君無塵冷漠的眼神盯著她,就連身旁的仙尊也有意無意地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白小籮覺得難受極了,她明明沒做錯,還險些死了,為什麼一切錯的都是她?
君無塵淡淡地呼吸,似是看在君卿麵子並未嚴加動怒:“白小籮,你還有何話可說?”
“我,我……”
“是秦嬌!”
有一低沉的男童聲響起,奇怪的語調勾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