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籮倒吸一氣,君卿目光靜靜地看著她,仿佛在此刻給了她力量。
“你自己打賭輸了,我隻是要你掃七天無月峰與落霞峰罷了。這比起你當初對我做的,可算不了什麼!”
這種咒術白小籮多少聽聞過一點,她不讓秦嬌走,秦嬌也是走不了的,在這期間秦嬌別無他法。
再言甚些,這些日子,哪怕她讓秦嬌上街頭去做汙穢之事她也無法反抗。
隻是她不確信這咒有沒有這般大威力,她也不想太過分。
畢竟七日後,她還是得麵對秦嬌。
折磨的越過,七日後秦嬌便會越發狠的報複回來。
秦嬌半坐在竹席上,忍得雙眼通紅,指甲反複掐在手中,“好,好……”
這幾聲後,秦嬌淚花子跟著落了下來,“我都說過了,夜遊著實是無心之失,你若罰我也認了,可你想要將我置之於死地,是有何苦……”
看著秦嬌這一反常態,白小籮瞬間意識到不妙。
而君卿瞬間眸中寒光睨向一處,隻見竹林中躥出一道劍氣,排山倒海,兩旁竹海被驚得掀開兩岸葉浪。君卿順勢衣袖一翻,這劍氣被劈啪擋回,激起萬丈葉浪,登時整個逐月殿外碧綠翩翩。
好似整個天幕都染成一片碧色,然則此瞬,秦嬌揮指一彈,就這那份劍氣挪移衝撞。
劍氣行不走徑,在即將觸碰白小籮一瞬,一股力量將她擁入懷中,這劍氣瞬時擦過,離眼睛幾乎隻半毫米遠。
可白小籮來不及閉眼,隻覺天幕瞬間被染成血紅,刺痛著瞳孔。
君卿亦是驚愕,撫住白小籮的手心上,落了一片血紅,滾熱的,像是楓葉,輕火灼人。
他隻顧及得讓她避開,卻沒想著她這般脆弱,連這輕微的劍氣都能將她傷著,不堪一擊。
來者已經站在逐月殿下,黑色的眼睛就像是陰霾的天,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狂風驟雨,將人席卷進去。
秦宇雙手背立,看著殿前竹席上的秦嬌,而秦嬌淚流滿麵,踉蹌地起身,撲過去,嬌嗔道:“九叔,九叔您終於來了……”
她的性命都被攥在白小籮手中,若是此刻死了她也毫不懷疑。
秦宇輕拍著秦嬌背脊,嚴厲道:“你怎被人下了咒都不知曉,秦家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若死了,我怎和你父親交代。”
白小籮已經疼得苦不堪言,她想要睜開眼,眼瞼卻被一隻大掌給輕撫摸著,冰冰涼涼的氣息,讓她感覺腦子裏似鑽進了一股颶風,有些寧神。
可她還是很不安:“仙、仙尊……我是不是看不見了?”
他一襲白衣,站在白小籮身後,輕輕地捂著她的眼瞼,搖頭。“不會。”
他看向另一頭在擅自不停解咒的秦宇,垂下眼瞼,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擅闖無月峰傷本尊弟子,你可有話言?”
秦宇冷哼一聲,心底早對這個沒實權卻偏偏居人之上的仙尊感到不爽。加之今日被君無塵掌門給降了階級,秦氏一族哪兒受過這般委屈。
劈裏啪啦惱火貫穿天靈蓋,使他怒發衝冠:“還能有何話言,你們傷秦家獨女,本尊教就算擅闖也是你們逼的!等著罷,秦氏一族不會再供應尋雪崖半顆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