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收回眼眸,更是冷漠,“有些事,不知曉之人,沒有發言權。”
眼神示意,頓時便有士兵跟著要將白小籮拉下去。
“——可不對!我能感覺到!”她大吼,“他們身上沒有怨氣,有的是一股執念!我不知道他們在等著什麼,也不知曉為什麼戰鬥!
但是那鎏金盔甲的男人,一直努力地擊鼓作戰,哪怕腿腳斷裂,也在不斷地擊鼓,不肯停息……他們想要的是——”
“唔……”白小籮的唇立即被捂住了,她睜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那男人。
他細長的發絲垂在白小籮麵前,酥酥麻麻一片。
語氣不鹹不淡道:“此乃軍中機密不可妄言。”
小太子已經但卻地杵在那,看著白小籮一麵恐懼,“叔,這事……”
“阿宸,營帳中再言。”
“是!”
白小籮話沒說完便被拖拽著過去,其餘人看著白小籮的麵容,都帶有一絲微慍,仿佛她做了十惡不赦之事一般。
更多的,他們麵下隱藏著一種莫名情緒,似在恐懼著什麼。
被抓著營帳中後,攝政王赭炎睿鬆開了手,原本還在營帳中的士兵紛紛出去,把守著外邊。他們的身影透過篝火撲在帳麵上,仿佛夜色很靜。
鬆手後,白小籮反倒不說話了。她睜著圓溜溜的黑色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們仿佛什麼都不怕。
“你確信,看到擊鼓之人身著鎏金盔甲,而非他色?”
“——怎麼了,難不成你看到別人穿的比你好,想去剝了不成?”
她渾是氣話,根本不想多理會。
站在赭炎睿身後的小太子明顯地害怕,攥緊他的衣袖,“叔,是他,一定是他……他要報複,他想報複!”
“他?”白小籮歪著腦袋,滿是不解。
赭炎睿歎了口氣,將小太子擁入懷中,輕撫著他的頭,“無礙。”
又對白小籮,眼神多了骨不似好意:“小姑娘,看來你並非赭炎國中之人。”
“……我確實不是。”
“也罷。赭炎國中,唯獨當今帝皇可穿戴鎏金盔甲征戰沙場,然此前便有一人例外,那人便是赭炎國文武雙全大將,天昊將軍。
此前赭炎國曾陷入動蕩,是天昊將軍輔佐當今帝皇榮登皇位,亦在登基後隨之踏平江山,掃除別國異心者。然那時沿土東臨國,突發異變,轉瞬便與赭炎國交戰。
然帝皇方登皇位,實力不穩,再加之兩國實力懸殊,無臣子願去降服。
唯獨天昊將軍領命,願踏上征戰之路,吾皇甚慰,便將鎏金盔甲賜予天昊將軍,誰料這般一去征戰便是七年。”
她看那人氣勢不凡,原來是如此的身份。
“勝了嗎?”
小太子身子一顫,僵硬著看著赭炎睿。
赭炎睿:“……那七年並不容易,本是要勝之時,卻被東臨國圍剿,友軍來時已遲,天昊將軍麾下軍隊已成魔,將來者不分敵友盡數屠殺。”
“……”
白小籮不知曉當年發生了何樣之事,然七年戰爭,其中煎熬與激烈又怎是常人能知曉,能體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