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籮恍然大悟,懊惱道,“哦,對了你不懂,跟你說沒用的。”
她怎麼能跟古人說這詞兒呢,說不定這時候還沒有呢。
華笙落:“……”
——夠蕩漾才夠刺激?她竟還說他不懂!
該死,這小蘿卜是怎麼被教壞的!
在尋雪崖中都學了些什麼!
然而,他淡定地揚眉,勒著韁繩道:“功夫夠好,是否在馬車中亦不重要了。怎的,你要來試試?”
白小籮:“……”
靠,她這是被殺回一擊啊!
某蘿卜保持著山村兒童特有的單純何善良,眨巴眨巴眼誠然問:“爺,原來你好爆菊這口啊……”
華笙落扶額:“……”
險些忘了,她隻是一根小白蘿卜,而且,純得不行。
罷了,這話終歸是由他挑起的,索性也不計較這些。
“不過啊。”白小籮靠著後邊的馬車車皮,笑咧咧問道,“爺你為什麼會來這兒啊?”不是該呆在尋雪崖嗎?
華笙落微擰眉頭,沒有直接說話,隻是順著她前邊的話道:“你是爺我最重要的人,容不得有半點閃失,來這裏,不正常嗎?”
女人啊誰不喜歡聽一點甜言蜜語。
白小籮聽著麵跟灼了似的,咬了咬下唇,“你這麼公然的說這話,不怕後邊帝皇聽到治你欺君之罪?”
她這才想起了重點。
華笙落勾起唇角,仿佛十分不屑,“治罪?現在的他不過是沒什麼法力的廢物,人之將死,哪兒有法力聽得到我們對話。”
白小籮“哦”了聲,便沒了後續。
畢竟就算這帝皇已經是半隻腳跨進棺材的人了,可他現在還活著,她便不能弄些什麼事出來。
……
隻是爺,他真的隻是來看她這麼簡單嗎?
每次都看起來很近,想觸摸時卻很遠。
以為他不見時,他又能輕而易舉地出現,就像是被風吹拂的柳葉一般,風未停,葉飛不止。
……
……
白小籮隨著帝皇調兵遣將,一路往邊秋去,還未到達邊秋軍營之處,遠遠地已見遠方燃起烽火狼煙。烏黑的煙霧不斷地浮起騰空,好似要將這一片夕陽殘血燃燒殆盡。
攝政王已經先一步地跳下馬車,看著四周情況。
屍變的士兵已經比他們想象中的還多,昨日清殺挫骨揚灰了三個,今日不知還有如此之多。甚至他們以為,隻有在戰死中的士兵才有可能屍變。
殊不知一些士兵安睡後,便也跟著突兀而起,仿佛受到了什麼控製,從軀體之上的肌膚迅速脫水,就像一層皺巴巴的紙。
盡管看上去比其他有著分別,可他們都不停地廝殺,仿佛沒了意識。
一直不停地嚷嚷著:“邊秋……邊秋,赭炎,赭炎!”
手中長槍握得指骨都要碎裂,一把刺過士兵胸膛,銳利的邊緣攪碎四旁血肉,血腥味一陣彌漫,肉塊也跟著血飛四濺。
“呃啊!”小太子害怕地用手捂住眼睛躲在赭炎睿後邊。
赭炎睿蹙緊眉頭,將他從身後拉了過來,似命令道:“阿宸,你是赭炎國太子,你是要肩負重任之人!日後你亦是上戰場,廝殺,手刃敵民,豈能這番如女兒家膽怯!”